的空氣溫度陡然上升,仿佛就連空氣都已經燃燒,金水橋下的官軍紛紛後退,不敢靠近,個個目瞪口呆,以手遮面,不敢直視。
虛星劍與那火焰在空氣中糾纏碰撞,趙尊感覺到一股大力向自己襲來,於是他盪開身體,半空中只見張孝霆已到跟前,近在咫尺,讓他來不及有任何反應。
忽然張孝霆一劍照著趙尊的咽喉逼來,趙尊無奈提刀格擋,張孝霆一個旋轉,提起一腳踹在趙尊的胸口,趙尊摔在數十丈開外的城牆之上,生生將城牆砸出一道裂縫,掉落一層碎屑。
趙尊擦擦嘴角一絲血跡,盯著張孝霆露出一絲冷笑,仿佛剛剛那一擊對他來說猶如隔靴搔癢。
張孝霆看著他,道:「你覺得你能贏我嗎?」
趙尊提著刀,發出一陣詭異的冷笑道:「只要你殺不了我,就不算贏。」
張孝霆橫劍於胸,注視著他,二人看著對方,趙尊雙手握刀,十指緊扣,仿佛要將全部功力注入火凌刀,發出最強力的一擊。
張孝霆冷眉凝視,目光如炬,緩緩向趙尊走去,越走越快,快到只能看到一陣虛影,趙尊揮刀而上,二人猶如兩顆流星碰撞,欲要撕裂這萬里乾坤。
一聲巨大的聲響,響徹天際,刀劍亂舞,那是力量與力量的碰撞,二人各退數丈,隨即再次碰撞,空氣中劍氣縱橫,烈焰焚天,張孝霆被趙尊砍出的烈焰逼退數步,撞到金水橋護欄,那護欄化為齏粉。
張孝霆揮劍而上,一劍逼向趙尊脅下,趙尊提刀格擋,被張孝霆反手一掌打飛,將宮門撞的粉碎,趙尊立定不倒,再次發起反擊。
二人在這宮門口,你來我往,將這宏偉的宮門破壞成了殘垣斷壁,石屑紛飛,時而凌厲劍氣將牆壁撕裂,時而烈焰焚燒宮門角樓,兩個身影忽上忽下,時而在這裡,時而在那裡。
此時趙尊被張孝霆劍氣所逼,慢慢失去了先機,張孝霆絲毫沒有懈怠,趙尊撥開一道劍氣,一躍而起,誰知張孝霆身法極快,迅速再次壓制,劍氣從趙尊頭頂罩下,趙尊緊咬牙冠,回身抵擋,卻發現張孝霆竟然到了自己身後,在速度上他已經輸了,天下武功無堅不摧,唯快不破。
趙尊感覺到後背一陣緊迫,他已經能感覺到那凌厲的劍氣向自己襲來,張孝霆大喝一聲,果然又是數道劍氣,趙尊無奈,避無可避,忽然內力暴漲,想要生生用肉體抵擋張孝霆的劍氣。
張孝霆冷笑道:「你中計了。」
原來張孝霆發出的劍氣只是虛招,目的就是讓趙尊內力暴漲,不讓他有任何的迴旋餘地。
趙尊預感到處境不妙,連忙回身,提刀反擊,可是張孝霆不知何時已經到了面前,揮掌拍向趙尊的胸口,趙尊一口鮮血噴出,強大的力道將他重重的砸到地底一尺多深。
張孝霆落回地面,看著趙尊,道:「你這刀法雖然已經不是火凌刀,卻比火凌刀更加深奧,如果你活著,必然有一番做為,何必自尋死路?」
趙尊抬起頭,擦擦嘴角血跡,冷笑道:「你們有什麼資格來同情我?」
張孝霆收起寶劍,凝視著他道:「我不是同情你,我
是在勸你。」
趙尊爬起來,撿起地上的火凌刀,刀身依舊熾熱難耐,仿佛有股血液在刀身內流淌,道:「你們的大道理我聽膩了,都是虛偽的面孔。」
張孝霆看著他手裡的火凌刀,道:「你這火凌刀法我今天算是領教過了,剛勁霸道,只是多了一層怨氣。」又道:「你我之間本沒有隔閡,其實你心中的志向你自己應該很清楚。」
趙尊看著火凌刀,道:「我不清楚。」
張孝霆道:「那是因為仇恨蒙蔽了你的雙眼。」
趙尊怒道:「那你呢?你可以手刃仇人,殺了金獅陀,殺了自己的大師兄,你就能心安理得?」
這句話無疑戳中了張孝霆的痛處,沉默了半晌,幽幽的道:「是呀!你說得對,這些日子以來我的腦海里想的只有兩件事,一個就是我那大師兄,一個就是華山。」他仿佛在自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