又不是為了你才要買這條小狗,為什麼不賣我?我就喜歡它了,我就要買!你不賣,我就坐在這裡等,等你們老闆來,我好好告你一狀,說你拒絕顧客!」
酒酒總算找到機會跟這傢伙槓上了,說什麼也要扳回一局。
她叉著腰瞪視著黑臉男人,卻沒聽到身後有腳步聲。
「我就是這裡的老闆,這位女士,有什麼事嗎?」酒酒轉回頭,看到一個皮膚白皙的男人正朝她走過來,跟她一樣,他臉上還有淡淡的酒窩,沒笑看起來都像在笑似的。雖然有酒窩,卻是小小的酒窩,不會給人娘娘腔的感覺。
「你們這位員工,沒有服務精神,我問他那隻小白狗多少錢,他不告訴我,還拒絕我!」就算這個白臉男人像和煦的春風,卻也沒吹走酒酒滿心的鬱悶。
她就不信在老闆面前,那傢伙還能冷酷到底。她就等著他給她賠禮道歉,讓他後悔粗暴地對待了一個心地善良的漂亮姑娘。
白臉男人笑了笑,說:「他不是我的員工,是我合伙人。他一般不太喜歡跟女人交流,很抱歉。你想要這隻小狗嗎?真是好眼光,這樣吧,我優惠些賣給你吧。」
合伙人……酒酒心不甘情不願地撇了撇嘴,心想,合伙人的話,就別指望他給她道歉了。
這股氣沒地方撒,酒酒就對著白臉男人嘟嚷道:「拒絕售賣,算不算欺負消費者啊,你說優惠賣給我,我哪裡知道你優惠沒優惠,你簡直就是對那傢伙的行為包庇。」
白臉男人依舊是笑,溫和地說:「要不我送給你,就當賠罪,這樣總行了吧?」
他這樣的態度,酒酒倒不好意思了,臉紅了紅,輕聲說:「跟你開玩笑的啦,我才不喜歡占人家的便宜。」
「好品格,這樣的女孩子最可愛了。」白臉男人很自然地誇獎了一句。
酒酒這下算是徹底解了氣,叉著腰很得意地看了一眼黑臉恩人,心說,看吧,總還有識貨的吧。
不過讓她沮喪的是,人家根本就沒看她,也沒聽她說話。把那盆盆栽打理好,他就自顧自地搬走了,只給了她一個背影。
酒酒心裡一聲嘆息呀,好在白臉男人適時地把小狗拿過來,遞給她,跟她說不開玩笑,真送給她。
「送我我就不買了,多少錢,您快說吧,我趕時間呢。」
白臉男人也不勉強,到底是給了酒酒一個優惠的價格,那隻小白球就歸酒酒所有了。
「它有名字嗎?」酒酒問。
白臉男人看著酒酒恩人的背影,問道:「車昊,那小傢伙叫什麼名字?」
車昊……酒酒問了好幾次都沒問到的名字,到底是知道了。不過她想了想,還真覺得奇怪,這名字怎麼這麼像韓國人的?
酒酒以為他那麼酷,不會回答,沒想到他還悶悶地說了聲:「叫雪絨花。」
額地神啊,這麼個浪漫的名字,他確定他不喜歡女人嗎?酒酒有些恍惚。
「好好照顧雪絨花吧,她還小,不太好養。你有什麼問題,就打電話給我諮詢,這是我名片。不過我也不太懂,可能要問車昊。」白臉男人把名片送上,悄悄對酒酒說了句:「別被他的樣子嚇到了,他人不錯的。」
酒酒皮笑肉不笑地瞥了一眼車昊,隨即看向手中的名片,念了句:「費子騰!」
「正是在下。」費子騰咧開嘴笑了。
「我回去了,謝謝你,費老闆。」酒酒說完,把名片塞進小手包里,付完錢,提起裝了雪絨花的籠子。
走到門口,她還回頭看了一眼,目光掃過車昊,見車昊沒看她,又看向費子騰,笑著對他說:「費老闆,您可別抽菸啊,小心肺。」
說完,眨了眨眼,快步走了。
費子騰愣了半天,有點兒摸不清頭腦,就走到車昊身邊問:「你說那小姑娘為什麼說要我小心肺?她不會是看我這麼溫情脈脈的,對我一見鍾情了吧?」
車昊停下手裡的活,點了點費子騰的胸口,淡漠地說:「因為你肺子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