對孩子說她不是媽媽，都說不出口了。

    慕宸轉過身來，深沉的黑眸定定地審視著章曉。一件淺藍色的t恤，一條米色的七分褲，打扮很普通，卻掩不住她的天生麗質。

    「很多孩子在七八個月的時候就會開口叫媽媽，慕婭卻是一歲半才叫媽媽，還是數天前的事。」慕宸沒有走過來，他低沉的嗓音有著對女兒的心疼。

    章曉看著懷裡可愛的小人兒，隨口問著：「她媽媽呢？」

    慕宸抿唇，黑眸里隱隱泛起了痛色，看著章曉的眼神似是有著莫名的怨恨，不過那股怨恨是一閃而過的，半響後他才低沉地答著：「一年前出了車禍，死了。」

    聞言，章曉抬頭看向了慕宸，剛好捕捉到他眼底的痛色，知道他對妻子的離去心痛不已，歉意地說道：「對不起，我不知道。」

    慕宸不語，用著溫柔的眼神看著還是摟著章曉不放手的女兒，眼神又是千變萬化的，最終還是用著溫沉的口吻說道：「數天前我在夜市差點撞到你，你還記得吧。」

    章曉點頭。

    她記得，因為慕宸當時搖下了車窗，淡冷地瞪了她一眼，那一眼，她好幾天都沒有辦法忘記。

    「慕婭在那天見到了你，便開始叫媽媽，她把你當成她的媽媽。她一直哭鬧，誰都哄不了她，不停地叫著媽媽。我請了很多保姆來照顧她，我的家人也疼她如掌上明珠，可她都不曾開口說話，唯獨見了你才開口，我想這是你們倆的緣份吧。」

    慕宸的解釋依舊溫沉，他的聲音很好聽，醇厚如酒，聽著能醉人。

    聽了慕宸的解釋，章曉有點意外，一個一歲半大的孩子僅是一眼，便把一個陌生的女人當成媽媽？垂眸，她看著懷裡的小娃兒，小娃兒可愛的樣子又讓她的心軟化下來。

    愛憐地輕扯開慕婭摟住她脖子的小手，愛憐地又親了慕婭的小臉一下，笑道：「我只看一眼就喜歡這孩子了。」她又看嚮慕宸，試探地問著：「你是想請我當保姆嗎？」

    慕宸又抿起了唇，似是在考慮著該如何開口。

    章曉等不到回答，視線又回到懷裡的小女娃身上。慕婭哭鬧了那麼多天總算見到媽媽，現在還是緊摟著不肯放手，生怕自己一放手，媽媽便飛了。

    「章小姐，坐吧。」慕宸忽然請著章曉坐下。

    兩個人不曾自我介紹過，慕宸卻知道了章曉的名字，讓慕家的小小姐看上眼視為媽媽，慕宸肯定會打探章曉的名字。

    「慕先生有話不防直說。」章曉抱著慕婭走到一旁的沙發前坐下。

    她認得慕宸，慕氏的當家總裁嘛，上過電視，登過報紙的，很多人都認得的。

    慕宸走過來在章曉的對面坐下，黑眸依舊瞅著章曉看，片刻，他扯動唇瓣擠出一句話來：「我想請章小姐做慕婭的媽媽。」

    章曉一愣。

    他這句話像極了求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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