晨幾乎無語了,「你都不知道他學校在哪裡,走哪條路回家,怎麼接?行了,別搗亂了,老實地坐一邊兒,等下吃晚飯。」
方山木心神不定,不停地看表。等兒子平安進門的一刻,他一顆心才落到了實處。不厭其煩地交待了兒子一些注意事項,盛晨的晚飯就做好了。
「不知道你要回來,就做了你最不喜歡吃的麵包,你就湊合著吃吧,也別挑食了。」盛晨將麵包推到兒子面前,「反正兒子愛吃就行了,你可以不吃或少吃,減肥。」
「老媽,少說幾句,你不覺得你囉嗦嗎?」方向東頗為不滿地白了盛晨一眼,扔了一塊麵包給平安,平安看了一眼,無動於衷。
「平安,你喜歡老爸還是老媽?」方向東逗平安,「喜歡老爸就伸出左腿,老媽就右腿。」
平安歪了歪頭,似乎還想了一想,然後伸出了左腿。
「你個沒良心的,天天餵你哄你陪你,你還是覺得他好是吧?」盛晨踢了平安一腳,「離我遠一點兒,離他近點。」
平安不滿地吼了一聲,還真離盛晨遠了幾分,依偎在了方山木的腳下。喜樂不幹了,沖盛晨接連叫了幾聲,跳到了方山木的椅子上。
盛晨被氣笑了:「方山木你瞧瞧,你瞧瞧,你說要對它們好,它們就會對你好。最近我對它們有多好,你兒子看得清清楚楚,結果呢?它們還是拿你當爹不拿我當親娘!」
「你們不是離了嗎?平安喜樂聰明著呢,它們平常跟著你是為了生存,等老爸回來和老爸親熱,是情感訴求。」兒子長大了不少,嗓音也微有變粗,思想也更成熟了,「老媽,雖然你最近進步很大,但還是要反思一下,為什麼你還是沒有老爸受歡迎?」
「吃飽沒有?」盛晨臉一沉,「吃飽了就去寫作業,考不上清華北大,你就別跟我說話。」
「看,這就是你的問題所在,還是喜歡報復性懟人,以互相傷害為前提對話,誰願意和你交流?」方向東平常沒少受盛晨管教,每次方山木一回來,就會仗勢欺人,他拿起一塊麵包就跑,「我支持老爸和你離婚,你們什麼時候正式辦離婚手續?我要跟著老爸。到時我和平安喜樂一起走,你一個人愛怎麼著就怎麼著,多自在!」
「你……」盛晨氣極,揚手欲打方向東,方向東卻早就跑遠了,她愣了片刻,忽然眼圈一紅,哭了,「方山木,我以後什麼都不管了,都讓你管。看看你兒子成什麼了,多管事多吃屁是不是?嗚嗚!」
方山木心中一沉,想批評兒子幾句,兒子卻跟兔子一樣跑到了樓上。他抱住了盛晨肩膀:「好啦,知道你比我辛苦,又要創業又要顧家,還要管兒子。等過去這一段時間,等我收拾了周逍,我就回家住。公司馬上搬家,新地址離家裡近了不少。」
盛晨沒說話,繼續哭,哭得很傷心很無助,方山木嘆息一聲,抱緊了盛晨。他也知道盛晨近來確實辛苦,公司的事情很多,壓力都在她身上,江邊近來情緒波動,完全不在狀態。還好有藍心和胡盼的幫忙,讓她多少緩解了幾分。
但她還是得照顧家裡,要盯緊兒子的學習,確實比他需要操心的地方多多了。這麼一想,方山木忽然覺得盛晨的肩膀瘦弱了幾分:「最近都累瘦了,也挺好,省得節食減肥了。」
「我又不胖。」盛晨不哭了,把眼淚抹在了方山木的衣服上,「你天天當甩手掌柜,還落好人,世界真不公平。你們男人都是壞孩子,得了便宜又賣乖。」
「不哭了,好啦。女人有女人的累,男人有男人的難。話又說回來,女人有女人的幸福,男人有男人的知足。畢竟不管一個男人有沒有本事,他都要用盡全部的力氣養家,有些人,光是活著就已經拼盡了全力,他背負家庭前進,像個蝸牛。而女人,不是所有女人都像你一樣有本事可以既下得了廚房又上得了廳堂,她們大多數只能兼顧一頭。」
「少誇我,誇我也沒用,我決定不伺候你們爺倆兒了。」盛晨其實已經消氣了,就是故意要再拿捏一下,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