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論何時聽起來都這樣的熨帖,鳳景乾笑,「這我可就管不著了,到時就看你的意思吧。」
明湛倒不這樣看,他手裡捏著個小桔子剝皮說,「瞧您跟我父王的身子骨兒,再活二十年完全是小意思,到時我禪位您能不來看看,多難得啊。介時,老中青三代帝王,咱們祖孫三個就坐著輦車,後頭跟著九門提督、巡城軍……」
「好了好了,一會兒還有國宴,你趕緊去換衣裳吧。」鳳景乾不得不打斷明湛的嘮叨,你倒想的長遠,剛登基就把禪位的事兒都想好了。鳳景乾如今倒不擔心明湛會眷戀皇位了,你這是不是忒不把皇位擱眼裡了。
明湛捶捶胳膊道,「這累的,要是有個假期就好了。」掰一瓣桔子給阮鴻飛塞嘴裡,又遞了半個給鳳景乾,鳳景乾掃一眼,「我可忒稀罕你。」給賤人拿剩的才給他,鳳景乾根本沒理會明湛的桔子,起身。
阮鴻飛的聲音那叫一個優雅動聽,「很甜吶,比往年的都要甜。」
明湛討好的對鳳景乾賠笑,「哪裡甜了,酸死人了。」說著還巴唧兩下嘴,苦巴下臉。
「嗯,就是啊,甜中帶酸。不是一般的酸,是……」阮鴻飛的嘴叫明湛剩下的半個桔子堵住了。若是阮鴻飛敢說「跟醋一樣酸」,大喜的日子,明湛可不想挨揍。
鳳家兄弟都擅長欺軟怕硬,像先前鳳景乾多有風度一人,近些天被阮鴻飛折磨的夠嗆,偏又打不過阮鴻飛。只得時不時拿明湛出氣,倒是隔山打牛,把阮鴻飛心疼的夠嗆,也稍稍收斂了些。
正當鳳景乾與阮鴻飛面對面笑的不善時,馮誠及時雨一樣進來提醒,「陛下,晚宴的時間快到了。」
明湛鬆口氣,急忙大聲喚人進來服侍換衣。
鳳景乾與阮鴻飛相視一眼,轉而各換各的衣裳。
明湛慶幸的是終於可以不必穿那二十來斤重繡著金龍騰雲寶石珍珠的大禮服了,雖然現在要換的仍是一件明黃的皇袍,不過相較於登基典禮那一件,實在是輕省多了。就是龍冠,也完全是用金線織的,經過改良,完全不扯頭皮,不壓脖子。
鳳景乾已經把去雲南的事都安排好了,如今不過是為明湛撐撐場子。
阮鴻飛的衣裳最輕省便宜,人家大小也算個開國之君了,愛穿啥穿啥,哪怕就是不穿,也可以說是人杜若國的風俗。
明湛瞧著阮鴻飛一身仿魏晉古服的玄裳,別提多養眼了,忍不住說,「我來幫你系腰帶吧。」自發過去,從搖光手中接過綴了玉片的錦帶,幫阮鴻飛扣在腰間,趁機揩把油。
鳳景乾暗思量:這賤人換身兒體面衣裳,更加要人命了。
儘管明湛非常願意拉著阮鴻飛的手一道去參加晚宴,yy一下,多麼的有國母國父的感覺啊。不過,阮鴻飛仍是先走一步與自己的屬下匯合,在宴會中找到自己的位子,靜待明湛與鳳景乾的御駕。
這父子二人來的也不慢,明亮如兩座會移動的明黃的燭台,灼的人眼睛痛。
明湛個子不高,也沒鳳景乾那種久居上位高深莫測的雍容霸氣,這一身龍袍在他身上就顯的格外俏皮些,尤其這小子也不喜板著臉裝深沉,他唇紅齒白噙著一抹淡淡的笑,眼睛彎彎的看誰都和氣。左頰邊還有一俏皮小酒窩兒,以至於不了解帝都的人對於新出爐的皇帝陛下怎麼看怎麼覺得親民。
鳳景乾先講了幾句開場白,明湛跟著說了幾句廢話,大家一祝太上皇萬壽常青,二祝皇帝萬歲萬歲,三祝天下太平,喝了三巡酒。
韃靼使臣先舉杯道,「小臣謹代表我韃靼大汗願我韃靼與□□永結萬世之友誼,祝皇帝陛下龍御天下,願太上皇陛下永享萬年。」
瞧這話說的多刁啊,別看□□人總稱北方遊牧民族為蠻人蠻子,其實人家挺有心眼兒。這不,明湛剛登基,他們就知道挑撥明湛與鳳景乾的關係了。
明湛笑道,「多謝你們想著了,聽說你家大汗年紀大了,腿腳也不大靈便,不然請他來參加父皇的禪位大典與朕的登基大典豈不好呢?」
「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