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也要念著趙周異同伺候了二十三年,你不能真將他打死了。三弟心裡有怨氣,我這個當兄長的可以理解,我代周異同受過!」
趙長山看著楊思訓站了出來,他也有了膽子,他顫顫巍巍的道:「主公,周異同這孩子本質不壞的,請留給他一個改過自新的機會。」
楊天保看著楊恭仁與楊思訓父子二人唱雙簧,一臉冷笑。
「二郎,你既然甘願替周異同受刑,剩下五十鞭子就由你挨好了!」
楊恭仁毫不留情面的給行刑人使了眼色,又轉回頭來看著兒子的眼睛,心說:「這五十鞭子,收一個心腹,你絕對值!」
兩名行刑家丁走過來,一左一右架起楊思訓,其中一人還在楊思訓耳畔輕語道:「二公子,對不住了,你忍著點。」
將嚼木給楊思訓咬上,這防止他咬斷自己的舌頭,能吃住些痛。
周異同淹淹一息要掙扎著去挨剩下五十鞭子,卻昏死過去;
就在楊思訓挨第一鞭子的時候,楊天保卻轉身就走。
來到洗塵院門口,單道真趕緊迎接上去,他習慣性的道:「大郎……」
可是突然意識到,此時楊天保已經不是蘇建武蘇大郎了,而是變成了楊三郎。
「三郎,你怎麼回來了?」
楊天保撇撇嘴,不以為然的道:「都在演戲,有什麼好看的,走嘍,回去睡覺!」
楊天保沐浴後,換上一件輕便的袍子,舒服的躺在自己的床上,他倒是睡著了,可是整個楊氏卻有很多人睡不著了。
……
是夜,安德郡公府邸。當朝吏部侍郎楊師道的兒子楊豫之走進書房,卻發現楊師道在書案後呆呆坐著,整個人仿佛被驚嚇到了。
楊豫之向楊師道行禮道:「父親大人!」
楊師道仿佛沒有聽到楊豫之的話,半天沒有回過神來。
楊豫之耐著性子再次喊道:「阿爹!」
楊師道輕輕點了點頭道:「回來了?」
楊豫之躬身道:「是,阿爹,你也看到那個楊思慎(楊天保)?」
楊師道點點頭道:「嗯。」
楊豫之笑道:「此人膽大妄為,狠辣決絕,有頗有分寸,看起來是個人物,日後或許可以為我所用,也未可知。」
楊師道抬起頭,望著楊豫之,帶著從裡到外的疲憊,說道:「聽我的,別打他的主意。」
楊豫之一愣,不解的道:「阿爹,這是何意?伯父如今只掛著一個空頭的左光祿大夫,雖然名為雍州牧,可是雍州治中是高士廉,他是長孫皇后的舅父,於長孫無忌和陛下關係莫逆,明眼人一眼就可以看出,陛下如今不放心伯父……這種信任是有條件的!」
楊師道道:「一碼歸一碼,別離他太近,卻也莫要得罪他。日後若要遇見了,無論他做什麼說什麼,都不要插手。」
楊豫之滿面驚詫的道:「這卻是為何?」
楊師道擺了擺手,道:「我乏了,要歇息了,你退下吧。」
楊豫之莫名其妙地退了出去。
楊師道的眼睛望著燭台上,悠悠閃動地火苗,口中喃喃自語道:「太像了……太像了!」
楊師道的腦袋中仿佛回到三十年前,那個時候楊恭仁剛剛升任左宗衛將軍,歸左宗衛大將軍郭衍麾下,當時左宗衛將軍府長史郭令權依仗著是郭衍的侄子,處處頂撞楊恭仁。
楊恭仁當時就使計,讓郭令權犯軍法,然後交由郭衍處置,為了營救這個侄子,郭衍無奈漠視楊恭仁執掌左宗衛將領府上下大權。
可以說,現在的楊天保所處置周異同的辦法,幾乎與當時的楊恭仁如出一轍。
正所謂,有其父必有其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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