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蠻大的,特別是司勛,就是按照官員或將士的勳勞,進行賞賜,能混進吏部司勛的人,都是有關係的,怎麼賞賜上面自然有安排,就是一個辦事員,既沒有主見,還要承擔著因為分配不均的挨罵。
司封主事就管封爵,這個主事反而都沒有多少關係,只管執行,具體爵位如何,每個人都知道是皇帝和宰相的意思,沒有風險,只有苦勞。
吏部主事油水最大,如何選官都是主事擬定,一等一的肥缺,其次是考功主事,撈錢相當容易。
只是,進入吏部需要與其主事和下面的令吏勾心鬥角,楊天保自己知道自己的事,他還真不一定斗得過他們那些老油條。
關鍵是一旦成了六品主事,那就是鐵定鐵的常參官,就是每逢初一、五、九、十一、十三、十五、十六,十九,每個月超過半個月都要上朝。
偏偏級別低,還要站在最後面。
唐朝不像滿清,上朝還需要跪著,每個官員都可以坐,但是卻是跪坐,對於楊天保而已,跪坐和跪區別不大,他可沒有硬膝蓋,這個主事官員他還真幹不了。
反而京城縣令最難當,思來想去,他感覺還是當一個有名無實的司士參軍反而更好,司兵參軍的話,楊天保就可以利用職權把單道真、馮少東、羅小五等心腹安插在司兵下轄,反正他還擁有府、史、胥、徒等屬員。
想到這裡,楊天保躬身道:「多謝叔公賞拔!」
「你有此才幹,我當薦你為朝廷效力。」
楊師道滿面春風的笑著,他很高興楊天保這回沒有拒絕他:「我專司為國舉賢,舉賢不避親,你仔細想一想,不忙著今天就做決定!」
他從靈州總管的任上回朝以來,雖說頂著弘農楊氏的光環,要沒有合用、值得信任的人手,一樣會給別人架空。
就像戴胄,他雖然是秦王府屬臣,李世民的親信,空頂著代理吏部尚書的名頭,任何實職是插不上手的。
雖然楊師道不缺門生故吏,他們雖然都是值得信任的身邊人,但是他們卻沒有功名可晉身,只能安排做低階的吏、令、史,可是楊天保不一樣,在吏部熬上一年兩載,就可以提拔為郎中。
在唐朝官員之間有一道巨大的分水嶺,那其實不是三品,而是五品,過了五品以後,就可以稱為高官了,四品外放,最少也是上州總管。
弘農楊氏以經學傳家,以武立身,楊天保這個最像楊恭仁的侄子,未來成就不見得會比楊思誼或楊思訓差。
作為幼子,楊師道天然的與楊天保這個小侄子更加親近一些。
……
雖然有了官身,楊天保卻不敢絲毫大意,也沒有高調,畢竟長安是天子腳下,李世民還有百騎司這個類似於錦衣衛的組織,別的地方不敢說,光憑他膽敢孤身前往城管大隊,顯然對於長安城滲透非常徹底,只要自己高調,弄不好就會搬起石頭砸自己的腳。
楊師道是新貴,又是堂堂正四品大員,吏部侍郎,想要做什麼,自然能隨心所欲,不用太多的顧忌;他楊天保就不行,他要避免跟中下層官吏起衝突,避免成為中下層官吏群起而攻之的對象,就要小心謹慎。
不是說他就認了慫,身在官場,身不由已,除非某一天,楊天保可以獨立,單立山頭,隨後一段時間,楊天保就悶頭發展自己的基礎。
軒天下已經完成裝修,只差黃道吉日開門營業,楊天保深知就向也怕巷子深,所以他派出了很多幫閒,到處遞送小廣告。
苦於這個年代的識字率太低,這則廣告打得非常淺白,核心意思就是想要吃好,喝好,玩好,就到軒天下。
隨後幾天,楊天保重心放在城管大隊的學堂上面,可以說城管大隊暫時還沒有被朝廷收編的跡象,而南六坊城管大隊,也算是他的部曲。
將來可以作為班底,培養心腹,自然從娃娃抓起。
找了一家專門印刷佛經的印刷店,讓他們用雕板的方式印刷了三百冊《千文字》,居然花了五十多貫,平均每冊書居然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