殺了武二娘或者不敢,打她一頓絕對有可能。
……
楊天保與單道真用完餐,二人離開這座宋記酒食鋪子。就在楊天保走到門口的時候,他感覺有一些不適應,仿佛如芒在背。
他陡然間回頭,整個酒食鋪子卻一如既往,非常平常。
楊天保以為自己有些神經質了,也沒有放在心上,結果就在楊天保走後,宋記靠近廚房的那個隔間裡走出一名年輕人,這名年輕人望著楊天保的背景,一臉怨毒。
楊天保背後沒有長眼,並沒有看到這名年輕人,他回到縣廨的時候,感覺睡意上涌,作為兵曹之長,楊天保擁有獨立的公房,寬大的軟榻,有點像後世東北的火炕,不過這種軟榻並非通暖氣,只是一張小床而已。
楊天保躺在上面,有點伸不開腿,也沒有凳子,這讓楊天保非常不舒服,不過條件有限,楊天保感覺應該讓人給他打造一張可以摺疊的床,放在公房內就可以舒服的睡覺了。
一覺睡到下午,楊天保醒來,幾乎快到下值的時間了,他伸伸懶腰,叫上單道真騎著駿馬朝著昇平坊的軒天下走去。
好一陣子沒有看自己的生意,楊天保有點不放心。
就在坊道前進的時候,楊天保又有了那種如芒在背的感覺,他回頭看到遠處有一名頭戴著斗笠的男子向前走去,男子手中拿著一柄長劍,身邊還有四五名扈從。
楊天保沒有在意,繼續前行。當進入昇平坊坊門的時候,楊天保無意間發現這五名男子也出現在他身後。
楊天保可以肯定自己見過的人,絕對會有印象,這五名男子裝扮又特殊,生怕別人不知道的樣子,此時已經日落,淨街鼓也開始響起,日頭不毒,沒有必須戴著斗笠。
從親仁坊到昇平坊隔了三個坊,差不多有五公里的樣子,他騎著馬用儘管速度不快,一刻鐘的樣子,可是這五個人居然還能跟著?
楊天保心中嘀咕起來:「不會這麼巧吧?」
楊天保向單道真努努嘴。
單道真悄無聲息的朝著後面看了看,卻發現除了尋常一些行人,並無異常。
當楊天保和單道真來到軒天下的時候,軒天下裡面已經熙熙攘攘,上了不少客人。楊天保和單道真傳過大堂,走向中庭的時候,楊天保無意間回頭,他看著靠近窗邊的一桌客人。
五個人,五個斗笠。
單道真皺起了眉頭道:「怎麼回事?江湖人?」
「不太像!」楊天保搖搖頭道:「他們沒有江湖人的那種灑脫和不羈,有可能……」
在中庭里,單道真緩緩轉身正準備朝那五人走去。
楊天保搖搖頭道:「算了,來者是客,並不一定是衝著我來的!」
單道真冷冷的望著楊天保:「你心裡沒點數?」
楊天保頗為無語。
因為兵曹倉軍械案,楊天保得罪了太多了,可以說遍布長安,到處是仇家。李世民因為兵曹倉案,抄了幾十家,從兵部到各衛,擼了很多人的烏紗帽,有些人恨不得食其肉,喝其血。
楊天保笑了笑,不以為然的道:「不怕,在外面還不好說,在這裡,是我們的地頭,玩死他們!」
楊天保朝著馮少東擺擺手。
馮少東躬身道:「郎君,有何吩咐?」
楊天保伸手一指:「咦……」
單道真臉色微微一變,那五名劍客居然神不知鬼不覺的離開了。
楊天保道:「有點意思,少東,把傢伙準備好,弄不好有一場惡戰!」
馮少東有些不解道:「郎君,誰還敢!」
楊天保苦笑道:「不要以為自己牛逼,在長安城比弘農楊氏牛逼的人物多了去了,弄不好咱們這家店都裝不下,小心無大過!」
牛歡喜、文斌等人拿著戰棍過來。
楊天保搖搖頭道:「這個江湖打鬥,咱們這一次是要拼命的!」
牛歡喜不以為然的道:「拼就拼吧,誰怕誰!」
楊天保道:「說得好,要的就是這個范,進走吃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