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紅燒的菜式也做得十分清淡,不僅如此,雞湯還被做成藥膳,一碗下肚,整個人都舒暢了。
頂好的一家子,就是……可惜了。
放下筷子,汪公公難為情地清了清嗓子,說道「俞大人封侯是喜事,按理是有食邑的,但……事發倉促,一時間找不到合適的地方,陛下說……暫且將村子後的幾座山頭賜給俞侯爺。」
蓮花村三面環山,卻全都是荒山,其中一小座山頭讓俞婉買了下來,皇帝賞賜給俞邵青的是另外幾座大山頭,可山頭再大也終究是山罷了,歷朝歷代還沒哪個侯爺的食邑這般寒酸的。
好歹也是萬戶侯,把蓮花鎮賜給他還差不多,幾座荒山?真是未免太打臉了。
更打臉的是皇帝還不給俞邵青俸祿,說他的俸祿從食邑中收取就好,問題是這有的收嗎?人家做了侯爺,自有稅收可取,也自有當地鄉紳將大把銀子送上門,可遙望這拔涼拔涼的荒山,是指望山裡的猴子給俞邵青進貢幾隻野雞野兔麼?
「他怎麼說?」
寢宮內,皇帝心情大好地看向前來給他復命的汪公公。
汪公公「這……」
皇帝叉腰一笑「他傻眼了吧?」
「確實是……有點兒傻眼。」汪公公說道,「他說那麼大幾座山,您真的都給他了嗎?」
皇帝聞言先是一怔,隨即嘲諷地笑了,聽那傻子的意思是嫌自己賞多了?那他知不知道自己當成賞了顏叢銘多少?那可是一整個小鎮的食邑。當然了,如今真相大白,顏叢銘的侯爺之位被褫奪,封地也收了回來,按理這個封地是要歸俞邵青的,可皇帝偏不給他!
還有本該屬於侯爺的宅子,皇帝也不給他!
皇帝冷笑「土包子就是土包子,區區幾座山頭還當自己得了大便宜了。」
窮死他!
汪公公為俞邵青感到惋惜,那麼好的人,怎麼偏偏就成了皇帝拿捏燕少主的籌碼?還不如從一開始就不給他食邑呢,一個以荒山做食邑的侯爺走出去都會成為天下人的笑柄。
蓮花村,石頭幾個孩子又蹲在村子的空地上磨石頭了,小鐵蛋曾磨了一個送給爹爹,爹爹很喜歡,一直都戴在身上,他決定給阿姐也磨一個。
栓子知道這群孩子愛磨石頭,每每去後山都會給他們拾幾個,又到了栓子下山的時辰,但栓子遲遲沒有回來,孩子們等著急了。
就在這時,栓子神色匆匆地跑進丁家新宅了「不好了不好了!大力摔下懸崖了!」
大力是那名獨眼龍馬賊,他原名叫什麼俞婉已經忘了,只知他如今給自己改了名字,叫大力。
俞婉與阿爹、俞峰一道上了山。
大力已經讓栓子哥與鄉親們救上來了。
大力是摔下山坡,栓子傳錯話,傳成了懸崖,不過大力的確傷得夠重就是了,俞婉打開醫藥箱,先清理了他後腦勺與右肩膀的血跡,縫了十幾針,塗了金瘡藥。
大力的懷裡抱著一塊石頭,縫針時也沒撒手。
「好、好東西。」
大力忍住疼痛地說。
「什麼好東西?」俞婉放下剪子與紗布,自大力懷中把石頭抱了石頭,這是一塊褐色的石頭,紋理有些奇怪。
「是鐵石。」俞邵青說。
他在西北大營見過,這是能產出鐵礦的石頭。
大力不知它是礦石,但大力曾抓人做過苦力,他知道這種石頭能賣錢。
俞婉的眸子亮了,問大力道「你在哪裡找到的?」
大力搖手一指。
俞婉忙提起裙裾走了過去,地面上都是深色的泥土,俞婉找來一把鍬,一鐵鍬下去,鍬刃瘸了。
她鏟了好幾個地方,髒兮兮的小臉上逐漸綻放出一抹驚喜的笑「阿爹,是礦,都是礦!我們有礦山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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婉婉吃龍眼,吃一半扔一半。
皇帝這麼奢侈,家裡有礦啊?
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