的蠱,可剛一抬手,那些瓶瓶罐罐便嘩啦啦地掉了下來。
蠱師簡直要絕望了,這人是誰呀?為什麼要打他?!
「放誰的血?」繡花鞋的主人問。
蠱師的眼珠子都要瞪掉了,指了指對方的手。
你這麼掐著我,我沒法兒說話啊……
繡花鞋的主人鬆了手,他一屁股跌在地上,撕心裂肺地嗆咳了起來。
「快說,放誰的血?」
「放……放那個丫頭的啊……啊——」
話音未落,蠱師又被暴揍了。
「再說,放誰的血?」
「那……那……那姑娘……啊——」
「啊——」
「啊——」
「啊——」
蠱師被揍到懷疑人生。
「最後問你一遍,還放不放她的血?」
「不……不放了……嗚嗚……」蠱師往地上一歪,哭得像個孩子,「我他媽的不放了還不行嗎……嗚嗚……你們中原人太欺負人了……要救人的是你們……不救人的也是你們……」
蠱師嚎啕大哭,在地上胡亂蹬腿,委屈得不要不要的。
繡花鞋的主人輕輕地拍了拍手,一臉冷漠地看著他「再敢胡亂給你徒弟出氣……」
「給徒弟出氣?」蠱師的哭聲戛然而止,一臉懵逼地問道,「我什麼時候給我徒弟出氣了?」
「不是因為得罪了你徒弟,你才要放她的血嗎?」
「啥?」
繡花鞋的主人,病歪歪的小黑姜「……?」
呃……好像錯揍了……
小黑姜灰溜溜地走了……
莫名其妙挨了一頓揍的蠱師「……!」
蠱師沒有撒謊,在村口發生的事,以及蠱女與俞婉的齟齬,蠱師並不知情,之所以需要俞婉的血,是因為確實要溫養蠱蟲,蠱蟲活度不高也是事實,至於為何如此,蠱師自己也不明白,他養了這麼多年的蠱,從沒見過如此古怪的現象。
要說蠱師是如何看出俞婉乃極陰之血的,這就是他的看家本事,不能向外人透露了。
可尋常姑娘要放那麼多血,與要她的命沒有差別,蠱女會得意,就是因為她篤定了蕭家人不會放棄燕九朝,俞婉死定了。
堂屋內,蕭振廷與上官艷、俞婉齊刷刷地看向蠱師,蠱師的樣子實在是有些狼狽,鼻青臉腫不說,後槽牙還掉了一顆,一窩濃密的毛髮生生在地上磨掉了一半,真是要多悽慘,有多悽慘。
「誰、誰幹的呀?」上官艷怔怔地問。
蠱師我他媽也想知道呢!
黑燈瞎火的!
連對方的模樣都沒看清!
就看見一雙漂亮的繡花鞋,鞋面上有圓潤的珍珠。
不是對方沒提五萬兩金子的事,他幾乎都要是懷疑蕭振廷「黑吃黑」了。
「不說這個了!」蠱師氣呼呼地道,「你們究竟還救不救他了?」
「救。」俞婉伸出手來,捋起袖子,「動手吧。」
蕭振廷遲疑「俞姑娘……」
俞婉道「不用說了,這是我自己的決定。」
蕭振廷「可是……」
蠱師不耐地說道「你們別婆婆媽媽了!救人要緊!放她那麼多血,她未必會死,可不放她的血,床上那個人就真的死定了!」
蠱女遞過一把刀。
俞婉淡淡地說道「慢著,我要用我自己的。」
這女人睚眥必報,鬼知道她會不會在刀具上做手腳?
蠱女看向蠱師,見蠱師點了點頭,她冷冷地收回了小刀,還不忘瞪了俞婉一眼。
俞婉沒理她,自懷裡取出一把消過毒的匕首。
上官艷不忍地撇過了臉。
「動手吧。」俞婉說。
蠱師戴上一雙銀絲手套,拿起匕首,示意蠱女拿出蠱蟲。
蠱女沒戴手套,她拿來一個翡翠玉瓶,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