穴的痕跡,但看得出荒廢已久,只剩一堆凌亂不堪的枯枝了。
俞婉將枯枝拾掇了起來,混著地上的枯葉,點了一堆篝火。
洞內的寒氣,瞬間驅散了不少。
二人在火堆旁坐了下來。
俞婉的肚子有些餓,奈何挖的筍與野菜全都不知摔到哪兒去了,好在包袱里還有水囊。
俞婉解下水囊,拔掉瓶塞,正要仰頭去喝,卻忽然想到什麼,把水囊遞到燕九朝的面前「給。」
燕九朝看了她一眼。
不知是不是她的錯覺,總感覺這人又與往日裡不大一樣了,變得有些……讓人不敢招惹。
俞婉以為他是嫌棄她用過的東西,解釋道「我知道你們大戶人家講究,這水囊是洗過的,我還一口都沒喝呢。」
燕九朝接過水囊,仰頭喝了幾口。
俞婉看著他喉結滑動,心裡一陣嘀咕,一定是他趕來救自己,把自己深深地感動了,不然怎麼會看他喝個水都這麼賞心悅目的……
燕九朝喝完,把水囊還給俞婉。
俞婉……俞婉忽然不大好意思喝了。
「你嫌棄本少主?」燕九朝淡淡地朝俞婉了過來。
俞婉將水囊收進包袱的動作就是一頓「沒有。」
燕九朝道「那你怎麼不喝?還是你希望本少主餵你喝?」
怎麼餵?
嘴對嘴嗎?
俞婉嗆了下。
俞婉將裝了一半的水囊拿出來,拔掉瓶塞,在燕九朝霸道而又強勢的注視下,乖乖地把水喝光了。
燕九朝眸色一深,掠過一絲令人毛骨悚然的深意。
小雪狐蹦了出來,懵圈地看著自己在地上的影子,不時伸出小爪子撓一下,那熊樣,傻得冒泡。
火堆沒支撐多久便滅了,山洞的寒意再次席捲而來,禍不單行的是,夜半下起了雨。
山洞更冷了。
不知這小雪狐是吃什麼長大的,體溫比別的小獸高,趴在俞婉腿上,像個天然小暖爐。
俞婉擼著它的小狐毛,身上暖暖的,不經意地往旁側一摸,摸到一隻冷如冰雕的手,神色就是一頓「你的手怎麼這麼涼?」
不像是尋常的冰涼,倒像是——
俞婉腦海里忽然閃過玉子歸的話「燕九朝是不是沒告訴你,他活不過二十五?」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