縣太爺撲通一聲跪下了!
……
縣太爺在丁家的宅子裡待了足足一時辰,出來時嘴唇慘白慘白的……嚇的。
臉蛋兒紅撲撲的……抽的。
額頭血紅血紅的……磕的。
手指腫成了包子,萬叔擦地時,不小心踩到的……
總之,昔日風華絕代的縣太爺,出來時已經有些慘不忍睹了。
眾人瞠目結舌地看著他。
他瀟灑地撣了撣裂成兩半的寬袖,微微一笑「誤會,都是一場誤會!本官……從未說過要在蓮花村開鑿河道啊,一定是你們誰……會錯本官的意了吧?」
會錯意才怪了,里正是頭一天上縣衙麼?
高思海手裡的文書是狗屎糊出來的麼?
縣太爺又望向高思海一行人,打著官腔道「哎呀,你們杏花村的人來得正好,本官正要找你們談談河道的事,本官忽然覺得,一條河道壓根兒不夠,你們杏花村那麼大,再開個三四條不在話下吧!」
什麼?三四條河道?這是要把整個杏花村挖成水庫嗎?!
「縣太爺!」
「縣太爺!」
「縣太爺——」
縣太爺揮揮衣袖,不帶走一片雲彩地離開了。
杏花村一行人哭天喊地。
蓮花村卻樂壞了。
縣太爺當眾發話了,村子保住了,不用再擔心哪天會被挖成河道了。
這可真是天大的喜事!
比出了一個秀才、活了一頭牛還要大得多得多的事!
眾人沒忘記是誰的功勞。
「新來的先生真厲害,把縣太爺都說動了,他學問一定很好,比趙家秀才還要好!」獵戶家的翠花小媳婦兒說。
「那是自然,是個舉子老爺呢!」小陳氏想當然地說。
眾人哇出了聲,舉子老爺啊,怪道能降著縣太爺了。
「也不容易,口婆心地勸了一個時辰呢,我都聽見了!」張嬸煞有其事地說。
「我……我也聽見了!」翠花跟風說。
一傳十,十傳二十,一晚上功夫,全村都知道新來的公子是一位學問極高的先生了,他之所以搬來這裡,是要潛心苦讀考狀元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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考狀元……開卷都考不上,哈哈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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