只是爐子沒點著,讓桑家的下人發現了,將丹方與秘笈拾掇了去。
不過,桑家煉製兵器的秘笈倒的確是祖傳的。
「嘖嘖嘖,知道這本秘笈為桑家掙了多少銀子麼?」青岩拿著手中的《兵器寶典》問月鉤。
「多少?」月鉤問。
青岩冷冷一笑「這麼和你說吧,若是不抄家,我還不知道桑家竟比司空家還富有,可桑家的銀子並非全是搜刮民膏民脂。」
事實上,桑家的確幹了不少仗勢欺人的行徑,可要說他家的銀子也是搜刮來的卻不大準確。
青岩道「桑家九成的錢財都是這本《寶典》掙來的。」
「這、這麼多?」月鉤瞠目結舌。
青岩將四下看了看,不著痕跡地《兵器寶典》藏進了月鉤的懷裡。
「幹嘛?」月鉤低頭看著自己的胸口,憨憨地問。
青岩湊近他小聲道「你傻呀,此次剿滅桑家,咱們算是頭功一件,怎麼也得有點好處,這個東西留著,將來興許九朝與阿婉能用到!」
「哦。」一聽是給燕九朝與俞婉的,老實人月鉤果斷不老實了,捂住胸口,賊眉鼠眼地將秘笈偷運出桑家了。
桑家家底之豐厚,越抄越觸目驚心,當然這些已經不干青岩幾人的事了,阿嬤閱完了桑家的藏閣,並無太大收穫,帶著青岩二人返回了冥山。
一路上,阿嬤的臉色都不大好。
「阿嬤,您是在擔心九朝體內的毒嗎?」青岩問。
阿嬤點點頭「如今只差最後一味藥引了,可這味藥引卻最是難尋,我找遍了司空家的藏閣都沒找到有關巫族的下落,本以為桑家能有所發現,誰料還是一無所獲。」
青岩頓了頓,道「中原人常說,吉人自有天相,九朝一定會沒事的。」
話雖如此,可距離燕九朝毒發的期限只剩下不到半年,最短,可能只有兩月,他們不得不抓緊時間。
回院子後,三人看見小羅剎與小黑蛋們在院子裡噠噠噠地跑來跑去,姜氏與俞邵青坐在廊下,姜氏小鳥依人地靠在俞邵青肩頭,看著自家幾個蛋,俞婉則在一旁翻曬藥材,燕九朝這個高高在上的貴公子,竟甘心給她打著下手。
這樣溫馨的一家子,任誰都不忍失去任何一個人。
晚飯後,羅剎王去了一趟桑家禁地,回來時手裡多了一個東西。
那是一個雕刻著鸞鳥圖騰的鐵匣子,外觀上看著並不起眼,可不明就裡的,所有人都感覺這匣子有些特別。
俞邵青去廚房給小羅剎與小黑蛋們做宵夜了,除了他外,其餘人都在。
俞婉拿起匣子,翻來覆去看了一眼「好奇怪的匣子,裡頭裝的什麼?」
羅剎王點點頭,又搖搖頭。
點頭是表示贊同俞婉的話,這的確是個奇怪的匣子,當初潛入司空家的藏閣,一眼看見它時便被它深深地吸引了,要說多喜歡……算不上,可要說不喜歡,又放不下。
總之,他將匣子帶走了。
不過,他從未成功地打開過這個匣子,因此他才搖頭,因為不知道裡頭裝的是什麼。
俞婉拿出匕首,試圖撬開它。
阿嬤道「這盒子有機關,強行撬開,裡頭的東西便全毀了。」
羅剎王嗯了一聲,他也是出於者曾考慮,才沒把它砸開的。
「難道就沒有辦法了嗎?」俞婉問。
阿嬤嘆道「這種盒子的機關在市面上早有流傳,要說辦法也不是沒有,不過得找到當初製作這個盒子的人,可惜,這盒子少說也有上百年的歷史了,當初製作它的人只怕早已不在人世,若是如此,就看看能不能找到他的傳人,或許還能有一線機——」
話才說到一半,小黑姜將匣子拿了過來,雙手捧著它,duang——duang——duang地砸在地上!
不知砸了多少下,終於,被砸得發抖的盒子吧嗒一聲開了,吐出一顆亮晶晶的珠子來。
所有人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