了你的槍!他們要闖山!」
「這不是你剛讓我們過去的嗎?怎麼這會兒就成了闖山了?」禹木無奈笑道。
「剛才是剛才,現在是現在,你們拔了七郎的槍,你們走不了了!」蓬頭鬼喊道。
那個叫七郎的鬼,跟常人無異,光著上半身,露著一身腱子肉。
要說有什麼不一樣,也就是身上的疤痕有點多,想必是生前留下的。
七郎手一招,破魂槍拔地而起,飛到了他手中,將槍立在身旁,向禹木問道「這破魂槍是你們拔出去的?」
「是。」禹木回道,「它擋路了。」
「這破魂槍放在這裡本就是擋路用的。」七郎摸著槍身解釋道,「這座山叫小虛山,是鬼母所在之地,處處都是惡鬼,尋常冥鬼到了這兒,等不到投胎就會被他們撕碎咽到肚子裡。」
「鬼母?」禹木剛聽說「鬼王」要請自己喝茶,怎麼又蹦出來一個鬼母?
「說白了,就是這座小虛山的老大。」七郎打量了一眼禹木,笑道,「我勸你們還是怎麼來的就怎麼回去吧,這兒不是你們能來的地方。」
「多謝提醒,我們只為過山,不為惹事,真若遇到事情我們會處理的。」禹木回道。
七郎本是拘魂鬼的下屬,手中一桿破魂槍乃是閻王親賜,要論實力其實並不比拘魂鬼弱,只是自己閒雲野鶴,不屑與人為伍,便一直待在這小虛山,監視鬼母。
「這山上除了縊鬼和魍魎鬼全是鬼母的人,你若真想從這山上走,我讓縊鬼帶你過山吧。」七郎建議道。
「那就有勞了。」
七郎吹了一個口哨,沒多久便飄來一隻吐著紅舌頭的縊鬼。
縊鬼臉色蒼白、眼睛突出,長得有幾分嚇人。
墮天拉了拉禹木的衣服,小聲嘀咕道「要不我們還是自己走吧,這個吊死鬼兒跟著好不吉利。」
「人家一番心意,忍一忍。」禹木尬笑道。
禹木和墮天跟著縊鬼離開後,蓬頭鬼不解地向七郎問道「你為什麼讓他們過去,不是你自己說的『槍在人在』的嗎?他們拔了你的槍,就算不殺他們,也不能讓他們上山啊。」
七郎摸著破魂槍,搖頭道「老蓬,你覺得他們真是去投胎的?」
「他們自己不是說……」蓬頭鬼細細一想,聳了聳肩,「我也不知道他們到底要幹嘛。」
「我有一種感覺,這小虛山要不太平了。」七郎拔出破魂槍,緊緊握在手中,眼中流光一閃,嘴角勾起一抹不起眼的笑意。
半山腰,跟著縊鬼上山的禹木和墮天,一路上除了幾隻動物,什麼都沒看見,便向縊鬼問道「這山里不是說全是惡鬼麼?在哪兒呢?」
縊鬼吐著舌頭,一臉不悅地說道「我這不是帶著你們儘量躲開那些惡鬼嗎?要是見著了,保准把你們嚇得屁滾尿流。我可給你們提前打個預防針,真要是撞見了,我可不會救你們的。」
「這山頭既然是鬼母的地盤,你們縊鬼和魍魎鬼為什麼還生活在這裡?不怕被他們抓去麼?」
「我們……」
見縊鬼有些語塞,墮天接話道「還用問麼?你看他一臉慘白,手無縛雞之力,抓回去連點重活都幹不了,有什麼用?」
「你……你,我好心給你們帶路,你們說話竟然這麼傷人!」縊鬼生氣地說道。
「那我問你魍魎鬼是什麼鬼,是不是也是你這種病秧秧的鬼?」墮天叉著腰問道。
「不是!不過……」
「不過什麼?」墮天逼問道。
「他們還小,只要三四歲……」縊鬼不好意思地說道。
「你看,不就是這樣麼?一個病號,一個小孩,抓回去也沒用。」墮天攤著手嘲諷道。
「欺人太甚,你們自己走吧!」
縊鬼實在說不過墮天,氣得身子直發抖,憤憤不平地跑到了樹林裡。
禹木覺得墮天這樣確實有些過分,在她腦袋上敲了一下,責備道「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