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怪你個屁啊!」范筱竹一激動,扯到了某處傷口,痛得齜牙咧嘴,「哼哼,男人那張嘴最會騙人了,我要真死了,你看他找不找人,外面小姑娘那麼多……」
范筱竹隨口一說,卻看到於暢大步走了出去,凌暖青沖她瞪了眼。「你這張嘴啊!」
「我……我平時也這麼開玩笑的。」
凌暖青打開病房門,看到於暢就蹲在門邊上,她輕輕將門拉上。
「於暢,竹子最愛胡說八道,你又不是不知道。」
這麼些年的苦頭都吃過來了,哪怕於暢跟人干架,被人砍得遍體鱗傷的時候也沒見他掉過眼淚。如今這個男人用手臂擦著眼睛,高大的身影縮成了一團,「我只是恨,讓她白白吃了這個苦頭。」
「一定會查出來的,證據也要慢慢找。」
「你相信嗎?」於暢通紅著雙眼望向凌暖青的臉,「你躲了凌紹誠這麼多年,兩個孩子不還是被他搶回去了嗎?撞人逃逸,不,這應該是故意殺人罪了,只要凌紹誠想掩埋掉的線索,誰能找得到蛛絲馬跡?那可是他老婆,他不保她保誰呢?」
凌暖青握了下於暢的肩膀,病房裡的范筱竹一直在喊,「暖暖,我要喝水。」
凌暖青起身回到房間內,范筱竹沖門口看眼,「他怎麼樣了?」
「你多牛啊,一個大男人被你說哭了……」凌暖青將吸管送到范筱竹的嘴邊。「讓他哭一會吧。」
過了會,凌暖青走到外面,卻發現走廊上是空的,她趕緊給於暢打電話,沒人接聽。
凌暖青心想不好,想要追出去又不放心范筱竹,幸好後來有警察過來給她錄口供,凌暖青趁此機會趕緊去找他。
她先去了趟四季雲頂,沒找到人,凌暖青依稀還記得倪家的地址,忙打車找了過去。
宋城的這場雪來得猝不及防,凌暖青下車的時候正下著大雪,她隱約看到有個人影縮在綠化帶旁。
而就在不遠處,停著一輛車,凌暖青看眼車牌號,那是凌紹誠的。
她快步跑到那個人影的身邊,拽住他的手臂將他拉起身,壓著嗓音吼道,「於暢!」
凌紹誠肯定在車裡,要不然也不會把車停在這兒,於暢的一舉一動應該都在他眼裡,這不就是守株待兔嗎?
「你跑這兒來做什麼?想幹嘛?」
車內,凌紹誠透過茫茫的白色望向凌暖青的方向,他確實盯著於暢有一會了。
於暢凍得手抖,按著外衣的手一松,從裡面掉出把西瓜刀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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