過頭了,你還有人保,他就保不住了。」
「齊耀榮,最該死的人是你,只不過你命好,有人保你,所以你才活了下來,而且,杜廣元也為你頂了大部分的罪,那是長官,很多事情,不需要親力親為,只需要動動嘴皮子好了,出了事兒,把責任往下面的人一推,自己來一個受蒙蔽,或者不知情就完事兒了,我說的可對?」
「杜廣元雖然被槍斃了,可他的供詞都還在呢,你指使他做的一樁樁惡事兒,那都記載的清清楚楚呢,你這一次沒事兒,下一次呢,到時候,把賬都翻出來跟你算?」羅耀掰開了說道,「你現在只
要犯一次錯,被抓到把柄,就得永世不得翻身,他們保你這一次,不會在保你第二次。」
齊耀榮聞言,額頭上的冷汗下來了。
「一日夫妻,百日恩,杜廣元的姐姐跟了你也有四年了,她固然有很多毛病,但對你還是不錯的,她弟弟一出事,你就將她棄之如敝履,一個女人一旦狠起心來,那是很可怕的,這些年,你做過什麼,你都未必記得,可她卻記得很清楚……」
「姓羅的,你想怎麼樣?」
「齊斌在哪兒?」
「我不知道,我真的不知道,我被釋放後,就見過他一見面,然後就沒再見過他了。」齊耀榮說道。
「什麼時候,都說了什麼?」
「應該是11號的晚上,我剛釋放,他來我家裡,我還在酒樓叫了一桌菜,我們喝了兩倍,我心情不好,喝醉了,他什麼時候離開的,我都不知道……」
「你沒跟他說什麼吧?」
「我就發了一些牢騷話,沒有說什麼……」齊耀榮越想越不對勁,臉色忽然一變。
羅耀注意到對方臉色的突然變化,顯然是想到了什麼。
「羅,羅主任,這醉酒的人說的話,應該不可信吧?」
「那要看他說了什麼,別人又聽進去多少,而且,這酒後吐真言,喝醉酒說的話,最有可能就是他心裡想要說的話,這若是真話,那聽的人就……」
齊耀榮聞言,眼神瞬間直了。
「齊先生,你到底跟齊斌說了些什麼?」羅耀追問一聲。
「我,我……」齊耀榮的嘴巴跟缺氧浮在水面的魚兒一樣,翕動兩下,然後就沒音兒了。
「你是不是跟齊斌說要報復我,最好給我一個難忘的教訓,或者說,直接幹掉我?」
齊耀榮雙.腿往後收了一下,額頭上可見一層細密的汗珠,這事兒要是真的……
「齊斌跟你多年,對你忠心耿耿,言聽計從,雖然當時你是醉酒狀態下說的,可他認為這是你的心裡話,他就決定幫你,對嗎?」
「羅主任,我不知道我究竟說了什麼,那晚我喝醉了,醒來的時候,什麼都不記得了,至於齊斌,他後面做了什麼,都跟我沒有關係,我也沒有給他下什麼報復羅主任你的命令。」
「我信,但是,齊斌卻說這一切都是你指示的,他本來計劃伏擊我的,沒想到的是,我沒再那輛車上,車上的人是軍技室五組組長宮慧。」羅耀盯著齊耀榮質問道。
「不可能,他胡說八道!」
「他以為自己殺了李萬川三人滅口,自己再躲起來,就可以來個死無對證,只要我們找不到他,就牽連不到你,是嗎?」羅耀繼續道,「可惜,他也有致命弱點。」
「是巴縣碼頭『清湯』館的那個女人,我就知道,他早晚會栽在那個女人手裡。」齊耀榮咬牙切齒的說道。
羅耀其實還不知道「素清」的存在,其實剛才他都是根據信息不對稱,以及對方神態和情緒的變化而隨機應變的一套話術,簡單來說,就是詐了對方的話。
這些對他來說,早就得心應手了。
齊耀榮之所以如此容易入彀,都是因為之前羅耀跟他的那一番交談的鋪墊。
這一番鋪墊令其放鬆了警惕,若是一上來就這麼問,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