瑾又屈膝一禮,活脫脫一副媳婦見公婆的架勢。
趙瑾眼神微冷:「你父剛離世,孝期未過,納妾之事日後再談。」
裴承志忙解釋:「母親,兒子並非納妾,而是想以世子夫人之位求娶瑤青,兒子知父親離世,自該守孝,只是——」
「裴承志!」趙瑾猛然沉下臉,「你莫不是忘了今日是什麼日子!」
裴承志忙拱手道:「母親息怒,父親離世,兒子日夜難寐,悲痛不已,正因如此,兒子才帶著瑤青前來,兒子是父親的長子,若兒子成家立業,父親泉下有知,想必更能安心了。」
「成家立業?」趙瑾看著他的眼神冷了三分,「我與你父親從未給你定下婚事,立業尚早,成家更是無稽之談,今日還有客人,有何事晚些再說,惜春,帶這位姑娘下去。」
一旁的丫鬟應是,向白瑤青走了過去。
裴承志忙上前護住白瑤青,對趙瑾道:「母親,瑤青是我心上之人,我此生非她不娶,望母親成全,也好叫她向父親磕個頭,全了這場親緣,日後兒子與瑤青定當孝順母親,叫您安享晚年。」
啊呸!!
去你的安享晚年,老娘三十出頭年輕貌美,要你孝順?!
還全了親緣?
不就是打著眾目睽睽,好將這樁門不當戶不對的親事給釘死了嗎!
「你所謂的孝順,就是在父親出殯之日,帶著一個不明不白的女人上門給他難看?」趙瑾氣得眼圈通紅,冷冷盯著他。
裴承志微微皺眉:「瑤青有名有姓,是良家女子,並非母親口中的不明不白——」
「荒唐!」趙瑾厲聲打斷他,「未有父母之命,未有婚約小定,僅憑私定終身便能貿然登上男方家門,這是好人家的姑娘能做出來的事麼?!」
裴承志臉色一變:「母親——」
「一個非親非故的小姑娘,在別人家有白事時上門逼婚,我倒要問問,這是哪家的規矩教養?!」
趙瑾話說的重,裴承志不忿,便與她兩相對峙起來。
「夫人息怒,都是瑤青的錯。」正在這時,白瑤青忽然跪下,有些哽咽的嬌聲開口,「是瑤青想給侯爺磕個頭,不關承志哥哥的事,承志哥哥向來敬重您,望夫人萬不要因此同他起了爭執,傷了母子感情,一切都是瑤青的錯,您罰瑤青吧。」
這茶言茶語不過段位不太夠啊。
趙瑾眼底暗含挑剔,不著痕跡地打量著她。
你什麼檔次,跟我這麼說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