教他修身養性好了。」
「別,別,我這脾氣發作起來,只怕比他還要暴躁。」柳文成一邊說著,一邊瞥了李主任一眼。
可憐李主任被這兩大一小三人的對話,驚得眼珠子都快掉地上了,再碰到柳文成那淡淡的一瞥,立馬就崩潰掉了,一摸額頭的汗水,訕笑著說道:「柳書記,楊書記,你們,你們這邊請……」
柳文成和楊寶新相視微微一笑,徑直跟著他進了樓道盡頭的一個房間。這間房間本來是一間客房,不過房間裡的床已經被立到了牆角,房間當中並排放了兩張桌子,背對門口的一面正坐著吳建國。
「爸!」吳天一看到老爸的背影,當即叫了一聲,待得吳建國轉回身來,吳天看著父親憔悴的面容、乾裂的嘴唇和通紅的雙眼,不禁感到眼眶一熱。
「嗯。」吳建國看到兒子,嘴角牽扯著笑了一下,朝兒子點了下頭,然後扶著桌子站了起來,用沙啞的嗓音說道:「柳書記,楊書記……」
柳文成朝吳建國點了點頭,道:「建國,你受委屈了。」
吳建國說道:「受點委屈不要緊,只是怕耽誤了工作。」
「建國,你先坐下。」楊寶新看到吳建國站在那裡,需要倚著桌子才站得穩,嘆息一聲,轉頭對李主任說道,「小李同志,麻煩你去給建國同志拿點茶水、飯菜。」
李主任老臉一紅,趕緊招呼了房間裡的兩位工作人員一塊兒退了出去——雖然鑑於吳建國的身份背景,他們沒敢對吳建國用手段,不過一些「常規手法」卻是比不可免,兩天來吳建國粒米未進,期間只喝過一杯水,並且被一盞兩百萬的白熾燈照著,十來個辦案人員輪番上陣,一眼都沒睡過。
顯然這情況一眼就被楊書記給看透了,真要追究起來,他們怕是也不好交代。
李主任匆匆跑到樓下,交代了招待所儘快準備一些飯菜,又親自打了一大杯白開水,拿了一包餅乾跑回樓上,到了門口先使勁咳嗽兩聲,才敲門進屋,裡面眾人自然已經停止了談話,李主任將茶水餅乾放在吳建國面前,正要再退出去,柳文成卻叫住了他:「李主任,我和楊主任已經和吳建國同志談過來,關於你們所說的問題,相信是被人故意陷害的,我希望在事情調查清楚之前,你們能保持對吳書記公平公正,不能讓他受了委屈!」
李主任咬了咬壓,重重的一點頭,道:「好,柳書記、楊書記請放心,我會盡力保證吳書記不會受委屈的!」
柳文成點了點頭,和楊寶新對望一雙眼,說道:「建國,你放心,這件事情很快就被查清,市里會給你一個交代的!你家裡的事兒也不用擔心,我會照顧好小天的。」
「好。」吳建國點點頭,嘴角掛上了輕鬆的笑意。
說罷,柳文成、楊寶新便帶著吳天告辭離去,李主任慌忙屁顛屁顛的將兩位大佬送下樓去,直看著眾人上車離去,這才望這重重夜色,重重的舒了口氣。
「主任,這……今天晚上還審不審了?」一名跟在李主任身後的紀委工作人員小心的問道。
李主任頓了一會兒,說道:「算了,已經兩天了,再熬下去,真要吃不住鬧出意外來,不好收拾,緩一緩吧……」
緩一緩吧,不緩也不行啊,誰曾想吳建國一個小小的縣委書記,竟然能勞動柳文成和楊寶新大晚上的連襟探望?要說柳文成也就罷了,本就在石書記的預料之中,可楊寶新也做出這麼強勢的姿態,卻是始料未及啊。在李主任看來,石書記雖然有某位領導的影子,能稍稍壓得柳文成一頭,可斷然抵擋不住柳文成和楊寶新雙方聯手!
更要緊的是,別說石書記背後那位了,就是石書記自己,也只是電話聯繫,給自己下命令嚴查嚴審,而柳文成和楊寶新卻是不顧物議親自前來探望,態度迥然不同!
李主任一番思忖,可以肯定一點,那就是對於自己來說,如果繼續一條路走到黑的繼續對吳建國使出凌厲手段,只怕不管最後吳建國究竟有沒有問題,自己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