裡頭。
有鹽引卻不能兌現,如今朝廷又要推出鹽課改革,改革的措施,其實就是耍無賴,朝廷想要賴了這筆賬,眼看著一生心血都變成了沒用的票票,他們能不鬧嗎?不造反都好了。
而且,因為鹽引不能兌現,現在鹽價飛漲,京都還好些,其他地方便是有錢都很難買到鹽。
聽說就是姚家提出的改革方案,讓舊鹽引貶值,舊鹽引一斤只能兌換四兩,我勒了個去,太無恥了。
「問題的關鍵還是鹽課的改革,這個方案實在不妥。」朱媛媛道。
「的確是不妥,但朝廷眼下確實支不出那麼多鹽,也是無奈之舉。」李澈道。
「現在暫時是安撫了鹽商的情緒,只等回朝再議論。」
朱媛媛道:「鹽商們真金白銀換來的鹽引卻兌換不了鹽,官員們手中的鹽引卻能十足十的兌現,說支不出鹽,不如說,鹽都被蛀蟲們吞了。」
李澈訕訕,這就是沉珂啊,積累多年的沉珂,一旦爆發,勢如洪流,眼下即便國內兩大鹽場加班加點的產鹽,也遠遠不足以支出鹽商手中積欠的鹽引。
「先不說這事了,等明日上朝,讓別人頭疼去。」李澈道。
朱媛媛卻是想著,要是能妥善解決這件事,也算是造福與民了,而且還是大功勞一件,李澈也能在皇上,在朝臣面前露露臉。
嗯,這件事,她要好好琢磨琢磨,看能不能想一個兩全之策。
李澈看她出神,將她拉入懷中:「這麼多天不見,可曾想我?」
朱媛媛撇嘴道:「沒空想,忙都忙死了,吳啟山這老頭也學壞了,知道要討好皇上了,盡壓榨我們這些苦力,說是要在年前再出二十冊書。」
李澈心疼道:「要是太累,就請假,別管他。」
朱媛媛鬱悶道:「還請假呢,沒讓我們加班加點都很好了,現在要是去請假,吳啟山能跟你急。」
李澈皺眉:「這可如何是好?」
「撐著唄,熬著唄,忙完這陣,應該能歇歇了。」朱媛媛自我安慰著。
老吳明年就是六年一次的大考核了,如果考核成績上佳,說不定還能往上升一升,為此,他也是發了狠了。
「對了,你只管問我,你自己呢?楊州可是煙花繁盛之地,有沒有眼花繚亂,心迷神搖啊?」朱媛媛挑眉望他,酸溜溜地問。
李澈一本正經道:「我是那種沒有操守,沒有定力的人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