分三項,巫舞,巫祝以及巫砂。從城中到山中,從人到神皆觀,今日是第一日,比試的是巫舞。」
站在門前高台上的司儀高聲的說這話。
不過他響亮的聲音並沒有像往日那樣籠罩在民眾之上,而是被一片嘈雜所蓋過。
「真的是要比丹女嗎?」
「怎麼可能啊,丹女怎麼會有兩個?」
「所以要比啊。」
「那也不對,丹女怎麼能靠比來決定。」
議論聲喧喧,甚至還有難掩的恐懼。
說話的人自己都沒有發現的恐懼。
「到底是張狂到無所畏懼,還是自大到瘋狂要自毀?」
位於街道對面酒樓茶肆中不少提前包場的硃砂商家的人,雖然已經得知消息三天了,但此時此刻真切的看到謝家擺出的場面,神情還是驚訝不已。
里里外外到處都是一片喧囂。
直到表示謝家丹主出場的長號聲響起才安靜下來,所有人都踮腳看向謝家的大門。
大門內謝大夫人扭頭看著謝柔嘉。
「你就穿這個?」她問道。
謝柔嘉今日也換了新衣,但並沒有穿上如同謝柔惠那般的禮服。
「想讓別人認清你,可不是靠衣服。」謝大夫人說道。
謝柔嘉笑了。
「大夫人說的對。」她說道。
謝大夫人面色一僵,怎麼現在覺得什麼話都會被她反諷回來。
謝柔惠在一旁輕咳一聲。
「妹妹是心有成竹,穿什麼也無所謂。」她說道。
謝柔嘉看向她。
「我知道你不服,不服是因為覺得祖母私授我經書。」她說道。
「你知道就好。」謝大夫人說道。
「我知道,但我想問問大夫人和大小姐你們知不知道巫經是怎麼學的。」謝柔嘉說道。
謝大夫人和謝柔惠看著她。
「一本經書一個技能,一步一學一學一會。」謝柔嘉說道,「天底下沒有一本萬能的經書,我會的你也會,但會跟做,是兩回事。」
「什麼意思?」謝柔惠挑眉問道。
「意思就是你做不到就是做不到,別推到自己不會沒學過。」謝柔嘉說道。
謝柔惠的臉頓時鐵青。
這賤婢!罵人還不帶髒字了!
「謝柔嘉!」她喝道。
「都住口!」謝大夫人喝道,「今日比的舞。不是祝,都閉上嘴。」
謝柔惠狠狠的甩袖站到謝大夫人一旁。
謝柔嘉則看向另一邊。
「謝柔清來了嗎?」她問道。
「來了來了。」謝文興在一旁含笑說道。
來了?
自從公告丹女比技之後,謝家裡外都封鎖了,尤其是曾經惹事的謝柔清。更是被謝大夫人嚴禁離開郁山,怎麼可能來了?
謝大夫人皺眉看過來,謝文興已經轉頭向後看去,同時後退一步,露出歡天喜地的謝文昌。以及跟在謝文昌身後的拄著拐的謝柔清。
「我剛才看到了,你看過來了吧。」謝文興接著說道,伸手指了指,似乎是因為看到了而回答,又靠近謝大夫人一步,「二弟一早就等在門口呢。」
謝文昌。
謝大夫人看著謝文昌,眼中難掩恨意。
這個謝文昌現在已經完全是處處跟她做對了,而且他手裡有人手可用,把謝柔清接過來也不是不可能。
「別擔心,她又不能跳舞。」謝文興低聲說道。
她能跳舞也不怕。就是不想看到她這個人。
謝大夫人收回視線。
「下次注意點,看好謝文昌。」她木然說道,看著謝文興,「你手裡也不是沒有人,怎麼還看不住他。」
也就是說他可以大搖大擺的用自己的人手,以及謝大夫人允許的人手了?
謝文興低下頭應聲是,臉上露出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