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全身的狂躁因子都在跳動著。
秦樂然沒有望遠鏡,看不清對面的烈哥哥,但是她還是對他露出一個可愛的笑臉「烈哥哥,時間不早了,你的然然要準備睡美容覺了,我們早些休息吧。」
「好。」權南翟點了點頭,卻捨不得掛掉電話,他想多聽一會兒她的聲音,想要讓她多給他一點力量。
秦樂然輕聲道「烈哥哥,晚安!」
「然然……晚安!」他說得極慢,能拖一點時間是一點時間。
她又說「烈哥哥,我掛電話了哦。」
「嗯,你掛。」終於,在他聲音落下的時候,秦樂然掛掉了電話。
他聽不到她的聲音,只能從窗戶看她,但是很快,那丫頭關上了窗簾,關了燈,他的望遠鏡能夠看到的只剩下一片黑暗。
黑暗,就是他這些年過的生活的真實寫照。
他的生活表面看起來光鮮亮麗,但是背地裡的那些陰暗齷齪只有他們這種經歷過的人才明白。
「總統先生!」林家成急急來報,「今天車胎爆炸的幕後者和實施者的人已經被我們的人控制,請你落。還有正如你所料,秦家小姐確實有讓常家母子三人去查這件事情。」
既然夜已深,但是權南翟手下的手事情沒有忙完,誰也不會去休息,林家成已經趕到一會兒了,但是見總統先生在通電話,所以一直站在旁邊沒有吭聲。
「以後但凡遇到類似的事情,你都要讓你手底下的那些人把事情處理乾淨一些,絕對不能讓常家母子三人查到線索。」權南翟拿起外套,邊說邊走。
雖然十幾年沒有在秦樂然的身邊,但是權南翟對她的了解一點都沒有落下。
他就知道那個丫頭會懷疑車胎爆炸的事情,也猜到她會找常家母子三人幫忙,所以讓人提前做了手腳。
她是那麼的陽光,他絕對不能讓她陷入他的黑暗世界。
很快,他們來到關押製造車胎爆炸案人犯的牢房。
這是一間規模很小但是很牢固的囚牢,位置就在北宮的地下,是歷界總統的私人囚牢。
這裡關押的人,不會作任何官方記錄,也就是說即使無緣無故死在這裡,也沒有人會管。
權南翟一身黑色西服,站得筆直挺拔,凌厲的目光一一掃過牢房裡關押著的幾名犯人。
在他的目光所到之處,林家成便解釋道「總統先生,這名男子姓龔,他是這件爆炸事情的計劃者。這名男子是實施者之一……」
權南翟看完時,林家成也解說完畢,恭敬地退到總統先生的身後兩步距離,等待他下一個指示。
「姓權的,今天我們殺不了你,明天總會有人能收拾你。你他媽要還是個男人,就一刀痛痛快快殺了我們?」關押犯其中一名男子突然大聲吼道。
「想死?」權南翟輕輕說道,唇畔揚起一個小小的弧度,看起來他似乎在笑,但是那笑意卻未到達眼底,陰冷至極。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