唇,才小心翼翼的說道:「鴻升,你聽嫂嫂說,你莫要著惱,書院的小試年年都有,你年紀還小,咱們不差這一年的!……」
不用等她說完,夏鴻升就猜到了她想要說的話了,於是問道:「嫂嫂,我是不是錯過書院的考試了?」
女人猶猶豫豫的,最終還是咬牙點了點頭。
不過,她擔心的事情似乎並沒有發生,因為夏鴻升聽到自己錯過了考試之後,也沒有什麼特別大的反應,只是點點頭「哦」了一聲,就沒有下文了。
這反而令女人更加擔心了,自己這個小叔子自小就是個悶葫蘆,有事情就喜歡心裡憋著,要不然也不會給自己如此大的壓力來,現下看他沒有反應,還以為夏鴻升又是給憋在心裡了。正準備寬聲安慰幾句,就聽見門外面傳來了一個聲音來:「老夫鸞州書院教習,屋內可有人否?」
書院教習?哎呀,這可是老師來了!夏鴻升的嫂嫂趕緊朝外面答應,一邊馬上攙扶起正要下床的夏鴻升來,出去了屋子,就見小小的籬笆圍成的院子裡面正站著一個赫衣老者,身後跟著一個同夏鴻升相比年歲可能稍大一些的少年郎來。
見到老人的一瞬間,夏鴻升的腦海裡面立刻就泛起了這個老者的信息,連忙掙脫了嫂嫂,快步走到近前恭敬的鞠下一躬,說道:「學生不知夫子蒞臨,未能遠迎,請夫子恕罪!」
老者擺擺手,令夏鴻升直起了身子來,上下看看,問道:「靜石,老夫聽你嫂嫂托人告假,說你昏迷了過去未曾醒來,如今身體如何了?是否請了郎中來看?」
「蒙夫子關心,學生方才醒來不久,只是連日熬夜所致,並無大礙。」夏鴻升的態度十分恭敬,眼前的老人正是他在書院裡面的先生,平日裡待他十分不錯,講解學問也十分精細,從未因其家貧而看他不起,還多有關懷,不能不敬。
「如此便好,靜石,你雖錯過了考試,但也無需過於掛懷,山長又不是已經閉門,明年再考便是。」老人抬手在夏鴻升的肩膀上面拍拍,寬慰倒。
老者身後的那個少年郎,此時也笑著伸出了手裡來,將手中的抵溜著的東西遞了上來,說道:「靜石師弟,先生說的極是,咱們明年再來考過便是了,哈哈,為兄今次也沒有得甲,未能被收到老山長座下,倒是那白傻子,拿著不知道從哪裡買過來的幾首詩歌兒來,占了這便宜了!」
少年郎嬉皮笑臉的,看上去一點兒都不為自己沒有考到山長門下而懊惱,還調笑起了得甲的同學來。那個白傻子,是書院的另一個同窗,他並不是真傻,也是有一些真才實學的,不過也喜歡投機取巧,仗著家裡勢大做了不少欺負同窗的事情來,偏又懂得討書院先生們的歡心,所以書院裡的學子或嫉妒,或怨懣的,私下裡就叫起了白傻子了。
「胡鬧!」眼見自己的學生口無遮攔,老先生立刻就不滿了,兩眼一瞪,訓道:「讀書之人,學問不如人家,敗則敗了,不知勤勉追趕,反而在這裡信口雌黃的編排人家,小心老夫打你的手板子!」
少年郎趕緊低頭順眉的拱手道了聲:「學生知錯了!」
不過,一邊說著,一邊卻還在先生的後面朝夏鴻升擠擠眼睛挑挑眉毛的作小動作,哪裡有一點兒知錯的意思,看的夏鴻升差點笑出來。
「請先生、徐師兄放心,靜石不會因此頹喪,今回錯過了,明年再考便是,無妨的。」對於別人的好意,自然應該報以感恩,夏鴻升很恭敬的對二人作揖鞠躬,說道。
看到夏鴻升並無大礙,兩人又寬慰了夏鴻升幾句,就離開了。夏鴻升和嫂嫂回到屋裡,嫂嫂將那兩包東西解開,頓時「哎呀」一聲,兩眼之中滿是驚喜。夏鴻升抬頭一看,見一包之中有一些黍米,另外一包之中卻是一塊肉來,呵,還是牛肉!牛肉可不一般,作為耕種的工具,牛這種牲畜在古時候可是一個家裡面的寶貝,不僅要悉心照料,而且不能傷害,屠宰耕牛可是重罪,告到官府,是要被官府來拿人的!就是病死或自然老死的牛,也要去官府報備,還需要官府派人前來驗明死因才行。別說是窮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