轅犁,你們才滿意?
還是說,你們習慣被別人掐著脖子過活?
簡直不知可謂!」
房玄齡等人一臉的尷尬,他們怎麼可能忽視這個,但他們了解啊。
就以李二的性格,臣子做到了這個份兒上,他斷然不會讓自己的臣子吃虧。
既然是為了朝廷,為了大唐好,段綸這兩萬貫,說什麼也不會真讓他破家。
這樣的臣子不愛護,那要愛護怎樣的臣子?
如果李二是這樣的君王,他們在場的這些人,早就跑了。
而知道這一點兒的何止只有他們,段綸難道不知道麼?
段綸知道的,一定知道!
這才是段綸敢破家的原因!
但李二這麼說,他們又沒辦法反駁。
在這件事兒上,段綸做錯了麼?
沒有,絕對沒有!
哪怕是換了他們,可能也會如此。
畢竟這真的是一筆不錯的買賣。
可問題是,段綸如果只想做這些也就算了,但段綸明顯想在大唐掀起新一輪的工業變革。
看看奏章上說的,大唐工匠之腐朽,不在思想,而在精神!
工業之變革,不在待遇,而在
這些,都表露了段綸的政治主張。
這才是他們害怕或者說是擔心的東西。
而這也是李二最想看到或者說最讓他高興的東西。
「陛下,如今大唐承平不久,不宜進行太大的變革。」房玄齡說道,「自古以來,每一次的改革都是一場風波的開始,得慎重!」
李二其實也知道這個道理。
但自從李承乾在西北立足後,給了他太大的壓力了。
作為一個皇帝,他從來就沒有區居第二的覺悟,在任何方面都沒。
李承乾能做到的,他必然也能做到,而且還能做得更好!
更何況,大唐啊,天朝上邦啊,要是輸給了李承乾花了一年多時間折騰出來的大明王廷。
作為大唐的皇帝,他都覺得臊得慌!
「任何事情都有風險。」李二說道,「若是沒有風險,當年我們何必推翻前隋?若是沒有風險,爾等當然何苦追隨朕行那玄武門之事?」
哄!
眾人腦子一炸!
當即就一個反應,李二瘋了!
這事兒都是能說的?
隨即,眾人心裡都是愈發的沉重,這說明李二對於變革之事,近乎是下定了決心了。
這讓眾人更加的焦慮。
「朕既然做了,就從不在意別人怎麼說!」李二倒是大氣得一逼,站起身說道,「朕只是想告訴你們,做任何事都有風險。
但如果利益足夠,這個風險是值得冒的。」
說著,李二在桌案上翻找了一番,這才找到一個信封,直接扔給了身旁的內侍,示意他拿給房玄齡等人。
房玄齡接過信封的時候,還有些好奇。
好奇信封裡面的內容。
在房玄齡等人湊在一起打開信封的時候,李二也走了下來,隨口說道:「你們手中的信函是朕派人調查大明王廷最近一年的一些情況。
怎麼說高明都是朕的長子,雖然他現在遠在西北苦寒之地,也有了自己的立錐之地,但為人父母者,豈有不擔憂的道理?
所以,朕早就派了人秘密保護高明的安危,順便,也了解一些關於高明的事。
這也是為了他真遇到危險的時候,朕能及時幫他一把。」
他解釋了半天,眾人心中覺得好笑。
監視就監視唄,還說得這麼冠冕堂皇的。
「從這封信裡面,你們也能看出來,大明王廷在過去的一年,完全就是靠著大明的作坊支撐起來的。
毫不誇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