人家兩位僕射,幾位尚書把這功勞拱手相讓,我們難道不應該投之以桃,報之以李?
為官也好,為將也罷,可不是只能一味的莽,真能莽出來的,也只有万俟璞那等人,但即便是万俟璞那樣的傢伙,也不是只會莽。」
「明白了。」說完,他立馬轉身下了城頭。
很快,契苾何力他們便收到了消息,聞言將王青的麾下打發後,當即也是笑道:「王青這傢伙倒是蠻知情識趣的,看來是不想獨攬這功勞,既如此,伊尚書便派人去策應一二就是。」
伊原峰聞言,也是笑道:「既如此,老夫這便去安排。」
對於王青此舉,眾人還是滿意的。
慕容戈雖然算不得什麼,但說到底也是一個不小的功勞,加之其身後可能還藏著隱匿在大明的一個心懷叵測的傢伙,若是從他身上打開突破口,將那人揪出來,那便是意外之喜。
當然,這裡面最重要的其實不是什麼功勞,而是信任。
王青這般做,至少是相信他們這些人不是那心懷叵測的傢伙。
「如此一來的話,慕容戈只怕在劫難逃。」王玄策想了想說道,「不過此人如何處置?是送往刑部還是密諜司又或者送到殿下帳下?」
「送到殿下帳下吧,讓密諜司去送,我們這些人都不參與,如何?」普西偌說道。
對於慕容戈會不會逃走,他們倒是不在意。
在大明都能讓這傢伙跑了的話,那真就出了稀奇了。
這點兒自信,他們還是有的。
「如此甚好。」契苾何力點了點頭,說道,「慕容戈,倒是無所謂,不過他身後那藏頭露尾的鼠輩,的確需要殿下親自處理。」
在這一點兒上,眾人早就達成了共識,倒是沒什麼好說的。
另一邊,草原六城一處民宅之中,慕容戈這會兒正和他的親隨藏匿在此。
自從踏入草原六城以後,慕容戈便從未踏出過這處民宅,就連他的麾下,都極少出門,放在後世,就一群活脫脫的宅男,宅女。
他們一行,當然也有女眷,倒不是說慕容戈年紀輕輕就貪慕女色,只是想不被人懷疑,有女眷倒是更容易一些。
「殿下,我們此番是不是過於冒險了。」麾下有人小聲道,「這裡如今畢竟是那位的天下,以那位對我吐谷渾的狠毒,若是知曉了殿下親臨,怕是會不遺餘力的對付我們才是。」
「的確如此。」慕容戈聞言,點了點頭,道,「不過如今我們無路可走,難不成真如那杜楚客所言一般,去長安尋那位蜀王的庇佑?
不說那位有沒有庇佑我們的能力,就算有,真要如此,我們和當年的慕容順有何區別?
再說了,這本就是我吐谷渾的地界,雖然如今被賊人竊居,可作為這片土地的主人,本王若是連踏足故土的勇氣都沒,本王還如何重振吐谷渾?」
他雖然年歲不大,但是經歷卻是異常豐富。
作為慕容伏允的兒子,慕容伏允活著的時候,他沒享受過慕容伏允帶來的榮耀,慕容伏允死後,卻是要肩負復國的重任。
這些經歷,讓他比同齡人更加早熟一些。
而且,雖然慕容伏允活著的時候,沒有給他一個王子的榮耀,但在教導這個兒子上,慕容伏允卻也是下了大功夫的。
本就是慕容伏允為吐谷渾布下的最後一步棋子,慕容伏允豈能不在乎?
「殿下所言甚是。」另一人說道,「當年那位大唐太子尚且敢在一無所有之際,貿貿然便進入我吐谷渾的地界,如今,我們有所依仗,怎就不能行此事?
而且,如今的確是我們最好的機會,那位大唐太子不在日月山,縱使大明官員察覺到了我們,也只會以我們為餌,釣出隱匿在他們大明內部的那位。
雖然這麼說有些喪氣,但事實便是如此,對他們來說,我們終究不過是小魚小蝦罷了,真提不起他們多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