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們其實知道,也明白,這是長孫皇后對姚大的一種保護。
作為自己兄弟,他們當然為姚大感到高興。
別忘了,貞觀元年的時候長孫安業和李孝常造反後,雖然有長孫皇后的原因,長孫安業一家免死流配巂(xi)州(後世的西昌也就是大涼山)但最終一家人失蹤,雖然事後經姚大證實,他一家都被陰弘智屠戮殆盡,但當年下發的海捕文書,到現在都還沒撤回來。
換句話說,姚大現在都還是大唐的在逃通緝犯
不過姚大這會兒卻是有些茫然,他可沒帶什麼伴手禮,一時間在那裡也有些手足無措。
這會兒,房遺愛卻是大喊道:「天哪,你這是激動傻了是吧?我幫你拿來了。」
說著,房遺愛還給姚大遞了一個布袋,姚大哪裡不知道自己兄弟的意思,當下就在布袋裡翻了起來,挑出幾個毛茸茸的布偶就給新城幾人送了過去。
這一刻,他其實蠻享受的。
親人這兩個字,對他來說太陌生,也太渴望了。
「這些布偶對於晉王殿下來說,確實不太合適。」姚大說著,在懷中摸了摸,竟然掏出了一把鑲嵌著寶石的匕首,遞給了李治,笑道,「這是之前平定西突厥叛亂之時的戰利品,倒是適合晉王殿下。」
這把匕首,他自己也蠻喜歡,要不然也不會一直帶在身邊,這會兒也是腦子一熱,就送了出去。
李治看著那匕首,倒是高興了,男孩子嘛,就喜歡舞槍弄棒的,當然,對他來說什麼東西沒關係,這點兒教養他還是有的。
回頭看向李泰,姚大有些無奈了,最終只得解下自己腰間的彎刀,說道:「這把刀雖然算不得什麼珍品,但也是我第一件戰利品,也追隨我上陣殺敵許久,還望越王莫要嫌棄才是。」
「怎麼會嫌棄。」李泰接過刀,是一點兒也不客氣,他其實也知道,大明,不缺兵器,而這把刀也算不得什麼精品,真要說珍貴的話,那也就是對姚大的意義不同罷了。
另一邊,李景仁不知道什麼時候摸到了房遺愛身旁,語氣不悅道:「你小子,是不是把老子的東西給出去了?」
「啊,那是你的啊,我還以為是我的呢?」房遺愛故作一臉驚訝地說道。
李景仁那叫一個氣,可拿房遺愛這小子又沒辦法,見他這般,房遺愛笑道,「無所謂了,都是自己兄弟不是,你也不能看著自家兄弟丟臉吧?」
「哼!」冷哼了一聲,李景仁也沒說話,對於這事兒,他其實不介意,關鍵是你房老二憑什麼拿老子的東西做人情?
當然,為了這檔子事兒,他們倒不至於翻臉,都是一口鍋里攪馬勺的,不至於。
這一晚上,涇陽城外倒是頗為熱鬧。
另一邊,長安城其實也不遜色,不知道多少快馬連夜將消息傳了回來。
雖說有宵禁,但對他們這些人來說,宵禁也能算個事兒?
任何時代,特權階層都是存在的。
次日,一大早,整個長安城仿佛都在等待著什麼。
尤其是各家勛貴的小公爺、小侯爺更是一早的就將朱雀大街沿路上的茶鋪酒館給坐滿了,不單單他們,還有各大士家的公子哥。
而一大早,以河間郡王李孝恭為首的禮部官員更是率領著龐大的隊伍出了城,直奔十里亭。
「今天這是什麼情況啊?」一酒樓外,剛剛忙活完的夥計,不解地問道。
酒樓掌柜的卻是笑道:「大明使團來了唄,要不然郡王會帶著禮部官員出城相迎?」
大明使團入京的消息,他們其實早就聽說了,只是不知道具體的時間,不過今天這動靜,就已經很能說明問題了。
十里亭,李孝恭老神在在地坐在那裡靜候大明的使團。
作為大唐宗室,他是一點兒壓力都沒有。
所以這會兒也是格外的輕鬆。
就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