真名)正帶著幾名隊員,與五六位精壯的漢子彼此呈現半對峙的姿態。
其中一位赤著上身、領頭模樣的男子正皺著眉頭看著黃瓜:
「動物科考隊?不可能,我們壓根就沒收到相關通知。」
「你們的上級部門是哪兒?協調函呢?敢不敢和我去公社打電話確認情況?」
「這位同志」
剛剛趕到現場的王恩生見狀,下意識便想要開口解釋。
結果在看清男子的臉後他頓時眉頭一揚,原先的後半截話生生止在了嘴裡,錯愕道:
「柱子?!」
聽到柱子二字。
原先還一副審視敵特架勢的赤身男子也跟著身形一滯,下意識的轉過頭看向了王恩生。
見到王恩生後,他也愣住了:
「隊長?!」
眼見對方認出了自己,王恩生連忙上前一步,重重朝男子胸口一錘,大喜道:
「柱子,真tmd是你啊!咱們有三四年沒見了吧?」
「話說你不是在右江那劉啥公社做民兵隊長嗎?怎麼跑靖西這邊來了?」
柱子很是憨厚的笑了笑,發現來人是友軍後,原先氣勢洶洶的模樣早已蕩然無存了:
「那是留園公社——隊長,你還不知道吧,年前留園公社整體遷移改制,和邊上的安平一起擴成專區了。」
「所以我被組織上調到了湖潤公社做民兵隊長,這不,我正帶小郭他們日常巡邏呢。」
說罷。
柱子用略帶新奇的目光看了眼王恩生和他身邊的陳書同,心中有了某些猜測:
「隊長,您這是執行任務?」
王恩生輕輕朝柱子點了點頭,但沒說話。
畢竟柱子雖然是他的老戰友,為人相當可靠。
但他終究不是保密陣線的成員,有些原則還是要遵守的,不該說的不能說。
隨後他深吸一口氣,對著陳書同以及此前和柱子對峙過的黃瓜說道:
「陳教授,還有小黃,來,和你們介紹一下。」
「這位是我在部隊時候的下屬王二柱,綽號柱子,一位參加過半島戰爭的戰鬥英雄,乾死過二十多個海對面的鬼子呢。」
「瞧見他肚子上這道比女同志剖腹產還大的疤了嗎?這就是戰場上被炸藥炸出來的。」
「當時咱們的醫療條件有限,傷口做不到痊癒,所以才留下了這麼道印記。」
陳書同等人聞言,頓時肅然起敬。
就連之前因為被柱子懟過而始終有些不爽的黃瓜,此時臉上出現的也是濃濃的敬佩之色。
要知道。
這道傷疤足足有巴掌大小,長度估摸著有二十多厘米。
按照時間來算。
當初柱子受傷的時候,怕不是整個肚子都被炸出了個窟窿?
這是個真英雄!
有這種英雄做民兵隊長,當地的百姓可就是真有福氣了。
柱子則有些不好意思的笑了笑,少見的露出了一絲靦腆。
過了片刻。
王恩生忽然想起了什麼,對柱子說道:
「柱子,你也是上過戰場的老兵了,所以也知道有些事情我不能說的太細。」
「所以接下來的事情你別多問,只要回答我的問題就行,明白了嗎?」
柱子頓時表情一肅:
「明白!」
王恩生輕輕點了點頭,轉身看了眼陳書同,又對柱子說道:
「柱子,你對這兒熟悉,有在這附近見到過大量扁目蠅聚集的地方嗎?」
扁目蠅。
這是黑水虻在靖西當地的一種稱呼,就像天上龍肉地上驢肉中的龍肉,指的其實是花尾榛雞一樣。
「扁目蠅聚集的地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