還割了雙眼皮。」林皓說,「我記得你以前是單眼皮。」
「去你的!」她有點不好意思地看著他,悠悠地說「我到今天都忘不了,那個晚上有個男孩背著我跑了五里多路。當時我臉上的血把你的領子都弄髒了。」
「是啊!第二天害得我洗了好久也洗不乾淨。」
她站起來,端起酒杯說:「謝謝你!這句話我本來二十年前就該對你說的。」
林皓也站了起來,舉起酒杯說:「不提了,都過去了!我也應該謝謝你,你讓我在青蔥歲月里做了一件今天想起來都覺得特牛逼的事。」
兩人喝乾了酒,又一起回憶了當時學校里發生的好多趣事,一瓶酒不知不覺就見底了。
「你是不是一見到我就認出我來了?」林皓說。
「當然!雖然過了二十年了,你多少長得有點變了樣,但我還是一眼就認出來了。」馬薇自豪的說。
林皓說:「我可真是後知後覺,咱倆見了那麼多次面我楞沒認出你來。」
「也許我本來就不出眾吧!」
林皓擺擺手:「是你太漂亮了,漂亮得我不敢認。」他望著她,「對了,現在你過得怎麼樣?那天你說你也離婚了?」
馬薇嘆了口氣,說:「離了,四年了。」
「為什麼離?」林皓說「他是做什麼的?」
馬薇苦笑了一下,說:「有煙嗎?」林皓掏出煙扔給她,她熟練地點上火,吸了兩口才說起她的事。
馬薇原來的丈夫叫閆建軍,是個開出租車的,經常早出晚歸。那時她還沒到聯發公司做銷售,是個全職主婦,每天除了去幼兒園接送孩子,剩下的時間就待在家裡收拾家務,他們有個兒子,今年六歲了。
後來閆建軍晚上開夜車的時候,認識了一幫在夜總會上班的女人,每天上下班打個電話給他,他就會開車過來接送她們,一來二去混得熟了,就和她們搞在一起。一開始她還在蒙在鼓裡,只是覺得他回家的次數越來越少,每次回來身上還有香水味兒,往家裡交的錢也越來越少。
後來她漸漸有了懷疑,問他,他矢口否認,還罵她疑心重,說自己在外累得要死要活的,還要被她懷疑這懷疑那。直到有一天她在他口袋裡翻出了一盒保險套,還有一小包白色的粉末,才知道他除了和那些女人睡覺外,還偷偷染上了毒癮。
她大哭一場,哭完後去求他,讓他不要再和那些女人來往,說孩子都這麼大了,你不能讓他有個吸毒的爸爸。他當時點頭答應,發誓說不跟她們再見面,可轉過身又跟她們糾纏不清。後來有一晚他正和女人光著身子躺在床上過毒癮,被衝進來的警察逮了個正著。
那男人被判了六年,後來她知道他不但吸毒,還幫那群女的賣毒,她向法院申請了強制離婚。孩子留給她了,被她送到父母那去了,那男人現在還待在牢裡。
她擦了擦眼淚,看著林皓說:「你說我該不該和他離?」林皓嘆了口氣,說:「到這一步你要離誰也不能說你什麼,只是苦了孩子了。」
馬薇說:「那也比將來他長大後有個吸毒坐牢的爸爸好。」又說「他在牢裡給我寫過信,說對不起我,讓我趁年輕找個好人早點再成個家。又說等他出來後也沒臉在這個城市待了,會跟人出國打工去。還說孩子的撫養費先欠著,等他掙了錢一起還。」
林皓說:「他在裡面待了多久了?」馬薇說:「四年了,還有兩年才能出來。」
林皓就安慰她,說現在婚也離了,你自己過得也挺好,就不要再去想以前那些事了,好好把孩子撫養大,這是最重要的。馬薇說我知道,肯定會好好把孩子帶大,又說自己也沒辦法,為了吃現在這碗飯,只好每天故作風騷地跟男人周旋著,誰讓你們男人就吃這套呢?
林皓聽到這裡,想起那天在包里看到的那枚保險套,不禁也感覺心裡酸酸的,挺不是滋味。
「好了,我的故事講完了。」馬薇輕鬆地說,「現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