四十分鐘之後,一艘飛艇就停在了地下指揮所邊上。
這就是飛艇的好處,在這樣惡劣的天氣中也能起飛升天。
拿破崙一聲不吭的上了飛艇,他要立刻去普魯士見腓特烈。
拿破崙踏上飛艇的同時,腓特烈正在和俾斯麥一起召見一個人。
能讓普魯士國王陛下和首相一起召見的人物,肯定得是大人物才行。
除了膚色,穿著雙排內襯和燕尾服的孔庭訓,和普通歐洲人沒有任何區別。
只是走路的姿勢不太自然,儘管來普魯士有一陣子了,他還是不太習慣這該死的緊身褲。
進入到辦公室,孔庭訓立刻摘下了禮帽。
「哦,歡迎你,孔!」俾斯麥站起身,十分熱情的招呼孔庭訓。
「宰相大人!」孔庭訓立刻小跑過去,雙手和俾斯麥握手。
然後對著腓特烈深深的鞠躬:「皇帝陛下!」
「孔!
不要拘束,坐下說話。」腓特烈慈祥的像個鄰家老爺爺。
孔庭訓受寵若驚,屁股挨著椅子的邊兒坐下。
「在普魯士過得怎麼樣?聽說你成了家,娶了博克的侄女為妻。」
沒有詢問軍國大事,而是嘮家常一樣的說話,讓孔庭訓的心情輕鬆了不少。
剛站起來想要答話,卻被腓特烈示意坐下。
「德意志和你們大明的規矩不一樣,坐著說就行。」俾斯麥臉上仍舊是一副人畜無害的慈祥微笑。
孔庭訓誠惶誠恐的坐到了椅子上:
「是!
我現在已經決定做一個普魯士人,向偉大的皇帝陛下效忠。
在大明,沒有普魯士這樣平等。
皇帝是高高在上的,不會像陛下您這樣,讓我坐著和您講話。
哦,對了,我現在起了一個普魯士名字,叫漢斯。」
「哦,!漢斯,這個名字不錯。
馮·博克的侄女我見過,印象很深刻,一個不錯的姑娘,就是……胖了一些。」
俾斯麥笑了笑,很明顯,胖了一些只是一個謙虛的說法。
事實上,這位伯爵家的小姐重達二百多斤。
這樣的人,很難讓人不印象深刻。
「露娜是個不錯的姑娘!」
「今天請你來,是想繼續了解一下大明的事情。如今你也是普魯士的一份子,你的意見對我們來說很重要,知道嗎?」
就在孔庭訓放鬆下來的時候,俾斯麥忽然間收斂了笑容,一雙鷹一樣犀利的眼睛死死盯著孔庭訓。
「知道,您請說。我一定會知無不盡!」孔庭訓放鬆下來的心,立刻再次緊張起來。
俾斯麥比劃了一下,參謀迅速拉開牆上的幕布,露出一張巨大的地圖,上面詳細用德文標註著每個城鎮。
甚至,還有簡單的山脈河流走勢。
從地圖上,就能夠看出來普魯士人的刻板嚴謹。
孔庭訓仔細的看著,發現這些地方他不太認識,倒是北邊一點兒斯摩棱斯克他比較熟。
「這是俄國的庫爾斯克地區,就在昨天晚上明軍向這裡的奧匈帝國為首的聯軍中部集團發動了進攻。
現在情況很混亂,只知道明軍使用了坦克,突破速度很快。」
「你來自明軍,熟悉他們的戰法。
我們想知道,這到三百公里長的路程,明軍需要多長時間才能走完。」
腓特烈手裡拿著一根長棍,在戰線突出部底緣的地方劃了一下。
「呃……!」孔庭訓看到這個巨大的戰役突出部時,心裡就有種不祥的預感。
他見過李梟,上軍校時也讀過李梟授意編纂的戰役戰術學教程。
這個地方,太符合李梟的胃口了。
坦克部隊作為先導,施行南北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