殺了山本義清和帶走服部秀子,他絕對不允許自己的任務失敗,這就是忍者的命運,生命是卑微的,只有完成任務才是最終目標,在這個過程中什麼都可以放棄。
尊嚴、鮮血,包括生命。
心念閃過,東瀛忍者躍起撲來,武士刀直劈楚天頭頂。
楚天伸出手指輕輕彈在鳴鴻戰刀,一抹清脆悅耳的簫鳴閃出,待從刀身映見東瀛忍者身軀拉長時,右腳才退後半步借力而起,兩刀隨著主人的身形由遠至近,劃破狂風刺破大雨,尖銳的向著對方劈殺而去。
當!兩刀相交響起轟鳴,刺耳之聲讓服部秀子臉部微動。
楚天和東瀛忍者幾乎同時冷笑,隨即利用相撞後的反衝倒退向後面的大樹,楚天先快半拍抵達大樹,左腳一彈一射,如同流星般的速度再沖向對手,冷獵的刀勢頓時將周圍地水珠往兩邊掃開,宛如乘風破浪的海舟。
山本義清輕輕嘆息,握緊的拳頭微微放下。
東瀛忍者怒吼出聲,雙手握住刀柄並往後挪了半步。
猛然上提的長刀將楚天這氣勢如虹的一刀破去,兩柄長刀猛烈撞擊出一串耀眼的火星,楚天凌空持刀躍到轎車的車頂上,微笑道:「嗯,不錯,有那麼兩下子,不過在你臨死之前,是否需要我記住你的名字呢?」
東瀛忍者氣勢陡然上升,拔地而起挾持長刀劃出半月形的完美弧線,詭異卻唯美的襲向楚天,與此同時,他的左手還向後面揚出,又是大片的雨水襲向山本義清和服部秀子,顯然要擊殺他們來擾亂楚天的心神。
楚天臉色巨變,厲聲喝道:「無恥之徒!」
他萬萬沒有想到這位東瀛忍者卑鄙到這種地步,想要躍身去救山本義清和服部秀子,卻被劈殺到面前的武士刀阻滯,無奈之下只能身體微微後仰正好避過鋒芒,凌厲的刀鋒弧線將他額頭前的一縷頭髮割斷。
楚天翻身離開車頂,以電閃之勢追向鋼針,但終究還是慢了半拍,鋼針的速度遠勝過身形,正在祈求上天保佑的時候,山本義清眼神閃過凌厲殺機,腰中的軍刀劃出半個圓圈,他和服部秀子身前瞬間形成刀網。
丁丁丁!無數碰擊聲響起,地上散落數於十計的鋼針。
(二)
幾近尾聲,山本義清握刀的右手還順勢抖動。
七八枚鋼針忽然掉轉方向,急速的射向剛躍上車頂的東瀛忍者,力道和速度有過之而無不及,不僅楚天和服部秀子沒有想到他的強悍,就連東瀛忍者也沒有料到山本義清能夠擋下鋼針,甚至還能反射向自己。
不過東瀛忍者並沒有絲毫慌亂,武士刀劈出半圓悉數斬掉鋼針,隨即腳點車身墜向山本義清,途中的楚天正要出手攔截,東瀛忍者腰身凌空扭動,又高出幾米躲過楚天的攻擊範圍,下一秒,已經來到山本義清面前。
此時的山本義清已經沒有了落拓,全身散發出滔天的戰意。
軍刀瞬間揚起,武士刀轟然劈至。
當!兩刀勢大力沉的相撞!
雙方都感覺到虎口隱隱生痛,但卻沒有及時分開,而是把全部力量都灌輸在刀鋒較量,額頭迅速滲出的汗水就證明兩人都在全力以赴,楚天雖然可以趁機襲擊東瀛忍者,但他卻不屑做這種事情,而且山本也不允許。
兩把利刀,在你死我活的交鋸!
東瀛忍者忽然爆射出精光,閒置的左手忽然排山倒海的拍向山本義清,後者眼神凝聚,嘴角划過不屑輕蔑之意,隨即左手食、中二指伸出,幻化出圓圈對衝過去,無數手影似慢實緊,讓人難於捉摸手印虛實。
楚天暗驚:又是密宗手印?
他有點難於想像,為什麼山本義清會密宗手印?這位老兄跟威尼斯的黑衣人不知道是否有關係?看來此戰完結之後,要找個機會試探幾句,畢竟楚天不想山本義清跟殺手組織扯上關係,更不想他招惹天朝政府。
見到如此詭異的手法,饒是閱歷過人的東瀛忍者,也不由臉色巨變,心念稍微停滯之間,自己的手掌已經拍在空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