啥,他肯定都聽不進去的。
他嘴上說著不認東海的那位,但她了解他,其實他的內心深處,是因為太過渴望親生爹娘的疼愛而不得,所以對他親爹產生了怨恨。
心疼她娘前半身的遭遇,心疼她娘這後半生的孤獨,再加上他爹欠他的童年,他的怨恨才那麼深。
因為渴望而不得,所以滋生出來的怨恨。
愛有多厚重,恨也就有多厚重,兩者相輔相成。
駱風棠張口,還想說啥,突然他頓住了,鬆開楊若晴的手腕轉身一陣風似的往門口沖。
一把來開門,衝進了外面的夜色里。
楊若晴怔了下,還以為駱風棠這是氣到不行然後打算衝出去冷靜冷靜,這當口,外面傳來了他驚愕的聲音「娘?咋是你?你躲在這裡做啥?」
是婆婆過來了?
楊若晴訝了下,也隨即來到了屋外。
果真看到這母子兩個站在院子裡,駱風棠一手牢牢拽著拓跋嫻的手腕,瞪著眼睛詫異的看著拓跋嫻。
而拓跋嫻呢,則顯得有些慌亂且尷尬。
估計手腕也被握得有些痛,以至於都站不直身子。
「這是做啥呀?你把娘捏痛了,撒手,扶娘進屋說話!」
楊若晴趕緊過來,拍了駱風棠一下,並瞪了他一眼。
駱風棠迷迷瞪瞪的就被楊若晴給推開了,接著,楊若晴扶著凍得瑟瑟發抖的拓跋嫻進了屋子。
「娘,來,拿著這隻手捂子暖暖手。」楊若晴趕緊把自己的兔毛暖手屋子塞到拓跋嫻的手裡。
然後又給拓跋嫻泡了一碗紅糖水,裡面放了兩顆紅棗。
駱風棠也跟在後面進來了,楊若晴趕緊吩咐他「快些,把烘腳用的那隻腳盆子端過來,給咱娘暖和暖和。」
駱風棠看了眼拓跋嫻那凍得唇角烏青的樣子,趕緊轉身去了隔壁屋子端腳盆子去了。
腳盆子裡原本是放了兩雙小鞋子,是辰兒和寶寶的。等會再給孩子們烤鞋子,先讓娘取暖。
屋子裡,拓跋嫻的身上終於暖和了一些,喝了幾口紅糖水,臉色也漸漸恢復了紅潤。
「娘,這大晚上你不睡覺,貓在我們那窗戶底下偷偷摸摸的做啥?」
駱風棠忍不住了,再次出聲問。
拓跋嫻一臉尷尬,目光都不敢直視駱風棠。
駱風棠見狀,有些著急了。
「娘,你倒是說話啊?你堂堂的大遼長公主,咋能跟這鄉下婦人似的,躲到兒子媳婦的的窗戶底下聽牆根呢?」駱風棠再次問道。
這話直接讓拓跋嫻尷尬得連都紅了,恨不得一頭鑽到桌子底下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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