楊若晴又拿來清水,讓他漱了口,重新趴了回去。
這邊,閻槐安站起身來,「喝過了藥,駱小哥你眯一會,老朽我得去里正家說點事兒,回頭再來看你。」
駱風棠又撐起身子。
「閻老伯,多謝你過來陪我說話,晚輩很喜歡聽你說的關於大遼的那些風俗民情。」
閻槐安一臉欣慰:「你喜歡聽,那就好,下回我再來跟你說。」
「嗯,閻老伯好走。」駱風棠道。
楊若晴也跟著站起身,她對駱風棠道:「你眯一會,我送閻老伯去里正伯家。」
「好。」
兩個人出了院子,楊若晴突然對閻槐安道:「閻老伯,晚輩有個事兒想要跟您這請教,能不能借一步說話?」
閻槐安怔了下,隨即點頭。
於是,兩個人沒有進村,而是朝著南面土地廟那塊走去。
「楊姑娘,你想問什麼,就問吧,老朽我知無不言言無不盡。」閻槐安微笑著開了口。
楊若晴點了下頭,停下了步子。
「閻老伯,你看到棠伢子屁股上那胎記了吧?」她開門見山問。
閻槐安愣了下,眼底明顯掠過一絲波瀾。
他遲疑了下,點頭道:「嗯,看到了。」
「閻老伯,你老實告訴我,你認識那個胎記,對不?」她又問。
閻槐安眉心微微皺了下,卻搖頭:「老朽不認識,只是覺著有些新奇罷了……」
楊若晴勾唇。
「閻老伯,你就甭騙我了。」
「我看得出來,你認得那個胎記,只是,你不願意承認罷了。」她道。
閻槐安沒有辯解,臉上露出糾結遲疑之色。
如果方才楊若晴只是試探,那現在,她幾乎可以篤定這個猜測。
「閻老伯,你若是知道什麼,就請告訴我吧。」楊若晴懇求道。
棠伢子屁股上的那個狼頭胎記,一看就是剛出生就烙印上去的。
普通的莊戶人家不可能無聊到往剛生下來的小孩屁股上烙那個。
能烙這個,說明是給孩子打了個標記,好方便日後找尋,或是什麼別的特殊目的。
再從駱鐵匠的身板五官看,跟駱風棠也是半點都不相似。
駱風棠是駱老二從外面帶回來的,孩子娘是誰?
無從考證!
終上所述,她心裡一直對駱風棠的身世存在懷疑。
這個懷疑,她壓在自己心裡,很少對駱風棠本人提過。
他蒙在鼓裡,甚至連屁股後面的狼頭胎記都不知道吧?
沒鏡子,自己照不見。
只要身邊看過的那胎記的親近之人不說,他一輩子都不知道。
「閻老伯,實不相瞞,棠伢子是他爹從外面帶回來的,他爹老早就死了,他娘也一直沒露過面。」
「這個狼牙胎記,說不定跟他身世有關係。」
「您老若是知道些什麼,就請告訴我吧,求你了!」楊若晴一臉懇求的道。微信關注「優讀文學 」看小說,聊人生,尋知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