經的規定好了的親戚之間必有的走動,純粹是出自我們自己的私交。」
「別的不說,就拿蘭兒姐和荷兒堂妹來說吧。」
「蘭兒姐結婚,生孩子,我都有送禮。」
「那是因為我跟阿豪哥之間關係好,所以才私下走動的。」
「同理,我家寶寶做周歲啥的,或者我家有啥其他喜事啥的,蘭兒姐也會跟我走動,而荷兒呢?」
「別說她跟我們這些堂姐妹堂兄弟沒走動,她自從嫁去了老余家,跟娘家的這些叔叔伯伯們走動全無了。」
「我爹娘和叔叔嬸嬸他們都還是她當初出嫁,做送郎舅才過去的。後來,再沒去過了。」她道。
桌上,從不背後說人不是,從不搬弄是非得楊永仙也忍不住說話了。
「說到荷兒,我也要說兩句。」他道。
「我去余家村家訪,在半路上跟那妹夫余金寶兜面相遇,我主動跟余金寶打招呼,他瞅都不瞅我一眼,擦肩而過連路人都算不上,實在讓我錯愕,我都搞不清楚我是不是哪裡得罪他了?要這樣撩我冷臉子?」他道。
「啥?還有這樣的事?」
老楊頭詫異了下,眼底也露出幾許不滿。
楊華梅道:「這算啥?那回大白受了驚嚇,我和我婆婆抱著大白去找神婆問米,」
「回來的時候抄近路從余家村過,在荷兒家院子門口,剛好瞅到荷兒站在院子裡嗑瓜子。」
「我婆婆隔著院牆跟她那打招呼,嘴角都不扯一下,更別提招呼咱進去喝茶了,轉身就回了回屋。」
說起這事兒,楊華梅就忍不住忿忿了。
「這事兒,要是換做別人,娘家門口的人過來了,別說招呼飯菜了,喊進來喝口茶也是人之常情吧?」
「我們還不僅僅是娘家門口人,我是她嫡親的姑姑,她呢?裝不認識,真是不像話!」
「打那回後啊,我就跟我婆婆說,往後跟荷兒這邊是半點走動都不要有,當初荷兒出嫁我們老王家隨份子的那筆禮,就當是餵了狗!」楊華梅道。
聽到楊華梅還受過這樣的委屈,譚氏也沒心思吃米粉粑粑了。
「我就不信荷兒當真不懂事,晴兒像她那麼大的時候,都扛起整個家了,人情往來都是她拿主意。」譚氏道。
「這個荷兒,你瞧她對那條叫飛飛的狗疼到骨子裡去就該曉得,她啥都懂,就是不樂意用在咱這些親戚們身上。」
「要我說,除了四房,咱誰家都不准過去余家村看一眼。她要丟掉咱這一窩子人,咱也不用去搭理她,」
譚氏手一揮,「這就是我的原話,誰都不准去送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