說話的當口,為了證明自己話語的真理性,劉氏撿起掉落在桌上的一塊黑色有點焦糊的鍋巴扔到嘴裡。
想要給劉金釧和荷兒當場表演一下。
結果
「嘎嘣!」
「哎喲!」
劉氏捂住腮幫子,不動了。
劉金釧和荷兒面面相覷。
「娘你咋啦?是不是咬著舌頭了?」劉金釧詢問著,和荷兒一起來到劉氏跟前噓寒問暖。
劉氏單手捂著臉,面色古怪。
面對劉金釧的詢問,她只是用奇怪的眼神看了對方一眼,不發一言。
這讓劉金釧滿頭霧水。
到底還是荷兒跟劉氏親母女,劉氏這眼神,做兒媳婦的看不懂,可做親閨女的卻是立馬就懂了。
荷兒朝劉金釧使了個眼色,又指著桌上的碗筷盤子比劃了下。
劉金釧這下看明白了。
趕緊點頭:「好好好,這裡交由我收拾,大姐你和娘先去歇息。」
然後,荷兒上前來扶起劉氏,母女倆一齊出了飯堂徑直往西屋而去。
剛進西屋,劉氏就甩開荷兒的手,快步走向桌子那邊。
「呸呸呸,呸!」
一連吐了好幾口,方才把嘴裡的東西給吐乾淨。
然後劉氏又抓起桌上的茶碗。
也不管之前是誰喝過的,反正就是仰起頭往嘴裡一頓懟。
懟完,劉氏仰起脖子在嘴裡咕嚕嚕一通。
噗!
髒水混合著鍋巴渣渣一齊吐地上。
劉氏拿出之前曹八妹送給她的那塊漂亮精緻,拿來撐場面的手絹兒。
非常粗暴的債嘴巴旁邊抹了一圈。
這個動作落在荷兒的眼中,看得真是太陽穴突突狂跳。
牛噍牡丹,估計也不過如此了吧?
太糟蹋好東西了。
這手絹兒,荷兒可羨慕了,想跟娘這裡討過來。
但她開不了口。
就算開口,恐怕娘也捨不得轉送給自己。
等到劉氏把自己嘴巴里的東西弄乾淨,這才轉過身來捂著腮幫子對身後的荷兒說:
「哎,先前當著金釧的面不好說,」
「我這牙,怕是鬆動了。」
荷兒比劃了幾下。
劉氏明白她的意思。
劉氏搖搖頭:「不止是剛才吃鍋巴磕的那一下,前陣子就時常牙酸,牙疼呢。」
荷兒蹙眉,目光環顧四下,最後落到床頭柜上那隻黑不溜秋的小罐子裡。
如同找到了罪魁禍首。
荷兒氣沖沖衝到床頭櫃旁邊,抓起那隻小罐子敲著。
用非常不贊同的表情跟劉氏這咿咿呀呀的比劃著。
源源不斷的輸出自己的譴責和不滿。
劉氏再次看明白了荷兒的舉動。
劉氏有點煩躁:「伱瞎說啥呢?我牙疼是我這段時日上火的東西吃多啦,跟糖沒關係!」
荷兒還在輸出。
劉氏:「我自個的情況自個清楚,你當心著點兒,莫把我的糖罐子給摔地上咯!」
不僅如此,劉氏還不放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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