近日無讎,你們看中了啥儘管拿去吧,只求別傷害我們性命,我們也發誓堅決不報官……」
「好,這可是你說的,原本就想跟你聊聊天,借點錢花,既然林三老爺這麼豪爽,那兄弟們,還客氣個啥?」
眾人如餓狼般撲了上來……
小半刻鐘後,林三光著個膀子,身上就穿了一條鼻犢褲,雙手抱著腦袋蹲在路邊。
她婆娘哭哭啼啼著坐在邊上,雖然身上的衣裳還在,可是頭上的髮釵,耳朵上的耳墜子,手上的戒指,鐲子,脖子上的項鍊,以及荷包裡帶著的銀子,全被洗劫一空。
她捂著臉嗚嗚的哭,「天哪,這還讓人咋活啊,還不如殺了我得了……」
……
早上,楊若晴起床梳洗的時候,昨日放出去的那隻信鴿就撲扇著翅膀飛了回來,落在窗台上,歪著腦袋,瞪著一雙如綠豆般大小的圓溜溜的眼珠兒瞅著楊若晴。
楊若晴於是過阿里取下信鴿腳踝上綁著的小紙條,拆開掃了一眼,便勾起了唇角。
徐莽大哥做事,效率就是高。
嗯,這一票從林三夫婦還有林氏身上搜刮的首飾,拿去賣少說得賣五十多兩銀子。
除此外,三人身上還有合計二十兩銀子的現銀。
一票下來七十多兩銀子的進項,過去了七個兄弟,剛好每人分得十兩銀子。
楊若晴把這紙條看完後就銷毀了,接著梳洗,穿戴。
上晝的時候,一輛牛車緩緩進了長坪村。
拉車的人是周生,牛車上直挺挺躺著一個人,大熱的天,那人身上還蓋著被子。
村口漿洗的婦人們,挑水的男人們,全都放下手頭的活計圍了過去。
「周生,你這是……」有人問。
一天兩夜不見,周生原本漆黑的頭髮,突然就多出了好多的白髮,二十六七歲的漢子,看起來都三十五六的樣子了,蒼老憔悴得讓人震驚。
而當大傢伙兒看到板車上被子裡裹著的披頭散髮的婦人時,更加驚訝了。
這還是那個說話嗓門大,走路風風火火,罵架雙手叉腰,從來就不吃半點虧的小辣椒鳳枝嗎?
此刻的鳳枝,整張臉的顏色就跟大家清明節捎給祖宗的那種黃顏色的香紙一樣,半點氣色都沒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