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子安看過去,卻見袁翠語從珠簾後面走出來,她手裡拿著一塊錦布,淚流滿面。
「我記得,裡面有一匹錦布,想拿出來給你做身衣裳。」袁翠語擦乾眼淚,走了過去,看著子安手中的牌位,眸光痴痴,「我竟不知道,你為她做了牌位。」
「母親,」子安放好牌位,看著她的眼睛,「你看到了?」
「能看到,但是不如以前清晰,遠遠的話,我只能看到模糊的影子,今天一早起來看到的,想告訴你,但是你出門去了戶部。」袁翠語說。
她的失明本來就是因為血塊壓住眼部神經導致,子安每天都為她施針,淤血是會慢慢散去,視力也會一丁一點地恢復。
「我不知道,原來他一直都在那裡看著子安被人打死,你說子安的怨恨不退,如何知道?」袁翠語看著她問道,淚水依舊模糊著眼睛。
子安沉默了一下,「我腦子裡有她留下的記憶,感情,甚至,我還是能經常感受到她的怨恨。」
「你還有她的記憶?」
「大部分記憶都有的。」子安說。
袁翠語有些震動。
那樣的話,她和原先的子安有什麼分別?有記憶,有同樣的情感,那還是一個人啊,可以說,是多了一些來自不知道何處的記憶,或許,她根本上還是子安,只是那一場毒打,讓她想起了前生的記憶。
袁翠語這樣想著,心裡便激動起來。
不過,她到底是理智的人,這種想法沒有維持多久,因為眼前的這個人,除了有子安的記憶和身體之外,無一相似。
縱然如此,她沒有失望,因為,她和這個子安,也有共同的那段記憶。
「子安,」袁翠語忽然抓住她的手,「答應我,不要放過他,他對我再怎麼冷漠惡毒,都是我該受的,我眼瞎,但是,他沒有權力傷害子安。」
「母親,放心吧,我沒有想過要放過他,所有加害夏子安的人,我都不會放過。」子安發誓道。
不管是以前的夏子安,還是現在的夏子安,誰欺負過,是都要付出代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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