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並迅速做出反應而訝異。
「丁婷婷從在酒店聽到晚上一起出去的時候,臉色就不太好,託辭打電話不和你們一起也是心不在焉,很明顯作偽。」
唐嫵明白的點了一下頭,對蘇燦能夠觀察的如此仔細早就不覺得奇怪,又想到了什麼,心情低落的道,「被朋友出賣,或者沒有朋友,到底哪個比較讓人難過?」
蘇燦明白唐嫵是由在寧冬身上發生的事情,聯想到了她自己,事實上唐嫵人生或許是比較孤獨的,因為在她的院子中,幾乎沒有從小和她一起長大的朋友,而她冷鶩的個性,讓她在學校里,或者平時生活中,也很難結交,或者真正的將自己的心扉敞開給別人。
在初中的時候,程雲程蘭是她的朋友,但是卻因為大家命運不同而分散了,在夏海一中的時候,杜婷是她的朋友,但因為轉學,她又離開了,在二十七中的唐嫵雖然很受歡迎,但是幾乎很多人對她只是在身邊眾人推崇之下隨大流的一種歡喜,並不是能夠真正融入到她生活中的那種朋友。
一個人如果在童年時期和中學時代都沒有找到很鐵很實在的朋友,那麼日後生存在這個世界上,不說不會有好朋友,但是至少知根知底默契的,可以讓你一看到就會想起想起濃茶,想起陳年美酒和過去的人,就難以出現了。
所以面對寧冬對丁婷婷的難過,唐嫵也會審視自己,因為她沒有能夠徹底交心的朋友,所以也不會有這種苦惱,但是恰恰是這種情況,會不會比較的悲哀。
蘇燦想了一下,就說,「被在乎的朋友出賣會難過,沒有在乎自己的朋友也是悲哀的。但是你絕不屬於這一類,因為這個世界上,在乎你的人很多,但卻只有你不在乎的人。你看你多牛啊,只有別人在乎你的,而沒有你在乎別人的。你應該是幸福的。」
唐嫵愣了愣,目光透出一種嗔意,「你是想說我沒心沒肺?」
蘇燦知道唐嫵的眼神如果帶著不滿,那就足夠有殺傷力了,就說道,「哪有那麼嚴重的,只是你不善於表露,要看到你的內在需要刁鑽的目光,而普通人大都不具備罷了。」
這樣一來,蘇燦覺得又變相將自己給誇了。
唐嫵纖細的五指沿著蘇燦的指縫滑入,反手握住,冰涼透徹。她的頭轉開看向舷窗之外,不希望讓蘇燦看到她這時候表情的道,「我也是有在乎的人的。」
在最終目的地蓉城降落,蘇燦倒是見到了原本認為不會遇見的穆璇,遠遠得就看到了候機大廳那邊穆璇的身影,她穿著高跟鞋,長褲的職業套裝,手裡拿著一個棕色條紋的女士小包,頭髮束後,長一股整齊的垂搭在背部。
她眼力很好,幾乎蘇唐二人走到通道口,就一眼看到了兩人,如同三個月前她看到他們並肩離開的樣子。
蘇燦竟莫有名來的有點緊張,當初攜手和唐嫵走得時候,他不管三七二十一,那個時候似乎美國是無拘無束的終點,那裡可以誰都不用去管,什麼都不用去想,就仿佛是度假,或者進行一場不太確定為未來打下的伏筆。
然而現在回來,他不得不面對唐母,一切似乎又回到了現實之中。
唐嫵走在前面對唐母點頭,「媽。」
蘇燦也同樣招手笑笑,「阿姨。」
穆璇一直微笑著,就道,「正好媽媽下午沒什麼事,就過來接你了,」穆璇又看向蘇燦,「順帶一起走吧。」
蘇燦還愣了愣,他之前還在想著怎麼面對唐母,唐母見到自己的心情肯定絕對和看到當初他和唐嫵一起走的時候是一致的,並且是那時候心情的延伸。
任何一個母親見到和自己女兒有早戀傾向的少年,特別是在這之前她還在竭力干預兩個人「正常發展下去」,結果這個男孩攜著自己的女兒到了一個她怎麼也管不到,摸不著的地方,類似於穆璇這種喜歡將一切都掌控在手的女強人來說,這是多麼大一個對她權威和地位的挑釁。
雖然這之後她不得不接受了蘇燦和唐嫵在美國雙宿雙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