接,今天不接,明天不接,那後天還接不接,登門拜訪總不能將人拒之門外。一旦牽扯人情世故,有人說情,恐怕趙廳長也不能免俗。」
***宇已經知道趙立軍和蘇燦家關係的來龍去脈,而他的分析實際並無道理。
已經到了家門口,蘇燦又道,「的確如此,所以這件事情最大的可能,許東也就是幾個月的刑拘,許長城等人絕不會坐視他獲得更嚴苛的判刑,而且為他們說話的人也必然很多。即便是這樣,在凰城其他人看來也是因為許東撞到了我的痛腳才偶爾翻船,屬於政治的範疇,這座城市的特權階級,誰又會真正的醒悟到什麼,從而約束他們的行為。要讓他們感覺到痛了,怕了,或許才真正會讓他們心存敬畏。」
***宇強烈認同,但又皺眉道,「我們初來乍到,只是通過姚鳴這幾個對本地情況知曉的幾個人,就知道許周二人的各種勾結黑幕和貓膩,難道凰城上上下下這麼多人,心頭沒有數?再進一步說,省高層難道就不知道?只是這麼多年過來,凰城很多人心知肚明,也沒人戳破,省高層也不吭聲不出氣,聽之任之,他們很不簡單啊。」
水至清則無魚,蘇理成不在沉默中爆發,就將會於沉默中死去,雖然不至於會和一些人同流合污,但在凰城做兩年,大概很多時候也就睜一隻眼閉一隻眼了,明哲保身。蘇理成,市長楊萬里,市委***李引良都是外來人口,最終鍍了金還是要走的,所以真正念經的,還是許長城,周昭峰這些本地和尚,真正鐵打的副市長,流水的一把手。最後凰城還是這個凰城,仍然是那個樣子,沒有任何好轉。
一個官員要真正做出實績,前面會橫亘多少的麻煩和阻力,至少蘇理成就是如此,多少人一開始不是想有所作為,為很多人辦點實事,但再堅固的理想甚至信仰,又怎麼可能敵得過現實和時間的摧殘丈量,最終面目全非。
在蓉城的王薄要真正獲得省內決定性的地位,在他的位置上,又會看到多少隱患多少內幕多少森嚴的條例和規則,想要弄潮於時代,又需要多大的魄力和手段?一邊是天堂一邊就是地獄王薄要真正貫徹自己的方針政治理想,在省內取得決定局勢左右的話語權,要成非常事,就需要有在天堂中俯視地獄的魄力。
「所以才要行非常之手段,許東會怎麼處理已經無關緊要了,重要的是要藉此良機讓他老子翻船,一旦翻了船,許家的勢力也就從凰城內部瓦解了。」
***宇感覺這些看似亂鬨鬨的局面背後卻有著諸多精密的環節,點點頭道,「像是在開戰打仗一樣。」
蘇燦揉了揉微蹙的眉頭,兩條黑色線條之間多了這些年從骨子裡養起的堅硬,「古羅馬某個老古董說過,劣質的和平比戰爭更糟糕,即使是最勇敢的人也會被突然而至的恐怖所嚇倒,但偉大的帝國並不是建立在膽怯之上......」
停頓了一下,蘇燦抬頭望向自己家小樓,那裡透著煦暖的燈光,咧嘴一笑,「對我來說,人生也許並不需要偉大,但也不應該是建立在膽怯之上。應該有的碰撞,與其退回去多年以後抱憾莫及,不如迎上去酣暢淋漓。」
蘇燦家小樓燈火通明,大吊燈燈火全開,照得整個房間通透溫暖。
蘇理成在陽台那邊接電話,似乎是打過來要向幾個孩子了解情況的,說不得還要做點記錄什麼,蘇理成一手推了,「現在孩子們都很疲憊了,今天好好休息,我看,有什麼事明天再說。」
掛了電話窗外月掛高枝,清風雅靜,蘇理成背影出奇清奇,又接連打了幾個電話安排。這些年裡面蘇理成走上了人生事業的又一個高峰,身上多了分氣場,但是頭髮卻有了許多白絲,今天過後,恐怕他蘇燦暴起狠砸許東的事,會震驚整個凰城,與之到來的便是真正意義上的對抗和衝突。
此刻蘇燦看著蘇理成的背影,莫由名來有種像是回到小時候,這個寬厚的背影給自己無限信賴和強大的感覺。
大廳沙發上面,曾珂正給唐嫵和林珞然處理身上擦碰到的傷口。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