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局長之後一聽連夜的離市下縣份去了,灰頭土臉。
拂袖揮退外面的人,許長城又似有所覺的冷冷一笑,「蘇理成什麼意思,他想做什麼,要做什麼,在我看來就像是對著自己的手心手背,了如指掌。剛剛赴任,省裡面又寄予重望,這個時候,他第一要做的事情不是什麼四處出擊,而是在這凰城裡面找到自己的位置,打入他的地位,恐怕現在要迫切拉開局面的想法,已經讓他迫不及待了。嘿嘿,新副市長粉墨登台,各方方面務必都要知會到,他要以什麼樣的形象進入公眾視野,怎麼打響旗號豎立權威,這恐怕是他最近在思考的第一步。」
頓了頓,許長城陰惻惻的道,「他要是給我在市長碰頭會上搞這些殼子,下絆子,玩弄這些手段把戲。我覺得很有必要提醒他一下,初來乍到的人到底應該怎麼守規矩。」
曾珂將送蘇理成回來的秘書程瑞年讓進屋裡來坐,因為基本上市府所有的副市長都有固定的秘書,現在具體說給蘇理成分派哪一個也不合適,有幾個閒置的秘書都歸蘇理成使用著,先用一段時間,然後再確定真正的秘書人選也不遲。
程瑞年現在暫時配到蘇理成手上,坐進房子裡來,四處張望,心頭其實是忐忑的,想來市政府秘書處被郭淮一手把持,而對方對他特別有意見,這次配給蘇理成的三個秘書,有兩個都是新進秘書處資格尚輕的人,現在秘書處老資格的秘書中,唯一沒有分配的,估計就是他一個人了。想來都有點炎涼的感覺。
「小程,謝謝你送老蘇回來,最近都是你陪著,辛苦了。水果,吃一個,我給你削啊。」看著曾珂給自己削好蘋果,程瑞年很是受寵若驚,他經歷過幾個副市長,平時到領導家裡面,也像是下人一樣,不往往都是匯報聽工作,在工作上大手一揮只手分派,然後就是繁重的任務。還有一次給領導夫人搬花盆,整整大半天累個半死連口水都沒喝到,最後還是揮之即去了。
看到其他秘書和領導關係親近的樣子,程瑞年覺得多年以前一位高人給自己的評語一語成讖,說他面寬臉闊,老實忠厚,秘書處那種晦深若海的地方,對他來說只可能是困沼,而非龍引之地。
現在捧著手中的蘋果,又在曾珂熱情之下小咬了一口,坐在皮沙發上,背脊挺得筆直,拿著蘋果把半天沒捨得下咽,仿佛捧著的是一種很踏實的感覺。
都聽聞蘇理成是原蓉城大榕建工的總經理,算得上是一名技術型官員,其中做官的差異性,顯而易見。讓他生出踏實的在蘇理成身邊幹下去,就算是出不了頭,也值當了。秘書這一行,也不是人人都能一朝得道,大多數人進入這裡面,還是要忍受日復一日的文案工作,以及被文山會海淹沒的生命。
蘇燦在程瑞年面前坐下,啃一個洗乾淨沒削皮的蘋果。邊問邊聽程瑞年說市政府內相關的一些事情,譬如最近市長碰頭會和蘇理成在市府的一些事宜。有些事情就算是蘇理成也不可能太過詳細的告訴自己,而程瑞年就不一樣,在機關混跡多年,對機關內的情況大多都了如指掌,也有自己的渠道。
但他會不會和領導一條心,這就不一定了。往往有些秘書是靈通之極,什麼事都耳目聰慧的知道,但是往往只會裝厚道不太知祥的樣子,再深一些東西,也不可能告訴給自己的上級,因為指不定會給上級落下點什麼不良印象,做這一行,聰明的人都希望在別人眼裡的自己笨一點。
不過聽蘇燦跟自己的對話,程瑞年就能明白,這是他在藉此從自己這裡探聽市政府內的各方勢力和動向。這幾天程瑞年也聽說了,這個蘇副市長的兒子當眾數落過許市長的太子爺,初一聽還以為凰城又來了個飛揚跋扈的高幹子弟。
但現在在蘇燦面前,程瑞年發現完全不是一回事。他表現出來的敏銳洞察力和沉穩恰到好處的語言,也不知道是不是因為在市長家裡第一次這麼座上賓緊張的緣故,程瑞年發現自己背心都是汗。
「嗯,市機關議程一般是三個會議決定大小事宜。市長碰頭會,市長辦公會,市政府常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