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丫頭是又因為什麼事不開心了,等會哄哄就好了,也沒多想。
「李媽!李媽!」岑繁叫了幾聲,可是沒有人出現,想著她大概是出去買菜了,就自己去衛生間取了毛巾。
岑繁剛剛坐到她身邊,岑念念就開口了:「離我遠點。」
「什麼?」岑繁沒有聽清,或者說是有些奇怪。
「不,應該是許韞許韞,請你離我遠點。」岑念念抬頭,面無表情地盯著他。
「念念,你怎麼了?」岑繁有些慌了,岑念念的眼神太過疏離陌生,甚至帶有些淡淡的敵意。
「岑繁,原名許韞,生父許揚,原龍柏公司老總,二十四年前因公司出現財務漏洞導致破產,負債纍纍後跳樓自殺,獨子許韞被送進天使孤兒院,當時許韞五歲,我說的對嗎?」岑念念開口,語氣平靜得可怕:「許韞十歲時進入岑家,改名岑繁。後面的事情,比如換掉我父親的藥,這些具體的還用我再說嗎?」
「念念」聽到她這番話,岑繁有些不知所措,「你是不是信了上的謠言?可是明明」
「你自己看吧。」岑念念把文件扔在茶几上,冷冷地說道「難道在你眼裡,我是那種不明真相就開始無理取鬧的人?」
岑繁拿過文件,坐在對面沙發上打開看著,岑念念看著他的表情由鎮定變得不安然後是震驚憤怒最後再歸為急切和失落。他臉上變化莫測的神情,可是岑念念在一旁卻看得嘲諷,到如今還有什麼可說的呢?她一直堅信一直希望不是岑繁,可是真相就放在這裡,她不得不相信。
「你覺得,我做過這些事情?」岑繁抬頭盯著岑念念,眼裡的失望和憤怒交織在一起。
岑念念心想:你有什麼好失望的呢?你有什麼好憤怒的呢?如今最大的傻子明明是我自己,引狼入室導致家破人亡,多麼嘲諷
「接下來你想做什麼?還想再做什麼呢?報復岑家?如今父親死了,下一個就該是我了吧,那你打算怎麼報復我?是逼我自殺或者是打算謀殺?不然讓我病死?嗯?」岑念念笑著問他,仿佛死亡就是一件雲淡風輕不足為談的事情。
「岑念念!」聽完她這番話,岑繁終於淡定不下來,「唰」的一下站起身,跑到岑念念面前,額上青筋瞬間暴起,咬牙切齒道:「你在胡說什麼!」
「怎麼?這就氣急敗壞了?岑繁,你不是在岑家蟄伏了這麼多年,怎麼到了今天,竟然連這點耐性都沒有了?難不成你已經迫不及待著要處理我了?」岑念念毫不退縮地盯了回去。
「你閉嘴!」岑繁低聲吼著,他眼裡已經是一片慍怒,兩雙眸子相對,一方慍怒,一方倔強。
「岑繁,我真的很後悔,後悔當初把你帶回了岑家。」岑念念對著他深沉危險的眼眸,一字一句說著,仿佛是在故意激怒他。
「我說閉嘴!」岑繁已經是怒極了,眼睛猩紅一片,一拳打在岑念念身後的牆上,拳風擦過耳畔,岑念念也沒有眨眼,就那麼定定的看著他。
對上岑念念清冷疏離的眸子,岑繁閉上眼調整了情緒,再睜開時已經是一片平靜,他的語氣有些蒼白無力:「我說我沒有做過這些,你信不信?」。
「我不信。難道你以為我只看到了這些嗎,那之前那些信和父親床底的半片藥,岑繁,這些你要怎麼解釋?」岑念念顯然是不相信的樣子,父親房間是指紋鎖,除了他們三個誰都打不開,而且父親的藥只有岑繁和徐叔叔接觸過,藥之前都是密封的,條件重合的只有岑繁,還有那封信
「所以,你已經認定了這些都是我做的,是嗎?」岑繁的手臂垂下來,指縫間流淌著紅色的血,一滴滴往下滴,將白色的地毯染的鮮紅。
岑念念看著他不說話,而岑繁從她眼裡看到了答案。
看著岑念念平靜的模樣,岑繁恨恨地說道:「很好,岑念念,你可真對得起我!」
只扔下這樣一句話,就大步走了出去。
岑念念看著他的背影,沉默著窩在沙發里,將頭埋在雙臂之間,早已是淚流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