戶曹軒,他綠眉微展:「大約三天之前,我們的暗探發現有人在黑市大量收購爆炎符,當即回報東鎮撫司。
我們追蹤溯源,最終鎖定住了通緝要犯血風劍李道規,此人在前不久潛入秀水郡,不知是何意圖。本千戶極力排查,才在不久前尋到了正陽武館,可惜還是來晚了一步。」
雷源眉頭大皺,目光炯炯的看著曹軒:「李道規與我無相神宗無仇無怨,來我們正陽武館做什麼?」
曹軒的臉色當即一沉,看向前方的這座十二層高樓:「應當是為秦沐歌的『逆神旗』而來,他不知哪裡得來的消息,認為逆神旗的線索可能就藏在這座藏。」
雷源與在場的幾位教頭,都微微愣神,相互對視了一眼。
雷源隨即頭疼萬分的用手指去揉眉心,思忖該如何化解這危局。
「放心!」
曹軒背負著手,看向七樓的幾個窗戶:「那些爆炎符的威力雖然可怕,卻必須有人用法術遙控催發才能啟動。
血風盜不久前才被我們東鎮撫司重創,李道規麾下只餘一位『八品下』階位的術師倖存。只要我們除去了此人,李道規與血風盜這群逆賊都插翅難逃。」
就在他目光注視之處,四位一襲黑衣的身影,正悄無聲息的打開那幾扇窗戶。
正當他們準備潛入進去,曹軒的瞳孔卻驟然一縮,他發現無數半指長短的弩箭從窗內噴射而出。
那是飛蝗弩,在頃刻間將四個黑衣人轟到千瘡百孔,聲息全無的從第七層跌落下來。
四位武力強達『八品上』的錦衣衛精英,竟在一瞬間沒了性命。
隨後又有四張燃燒的捲軸,從七層窗戶上丟落了下來。
雷源遙空看了一眼,麵皮就不禁一抽。既為四位喪命的錦衣衛感到不值,也心疼那些捲軸。
那是四張六品武訣的真意圖,都價值千金。
血風盜的這些兔崽子,還真說到做到。
他看向臉色黑如鍋底的曹軒:「曹千戶還有什麼辦法?強攻絕不可取——這座藏裡面的各種書籍與真意圖,價值高達百萬魔銀,關鍵是那些真意圖與觀想圖,有錢都買不到。如果此樓損毀,你我都擔待不起。」
曹軒臉色陰晴不定,他凝思片刻後就猛地一咬牙根:「還是得從術師上想辦法,強攻之前,必須宰了此人。既然我們的人潛不進去,那就想辦法聯繫裡面的人。
你們正陽武館在樓里的教習武師,或戰力高一點的真傳弟子都可。我們可以在外牽制,給他近身動手的機會。」
正陽武館的教習武師,大多都是七品左右的修為,真傳弟子則普遍都是八品階位的戰力。
這綽綽有餘了,術師的弱點就在於缺乏近戰能力,一旦被近身,一個九品武修足以解決一個八品術師。
雷源卻頭疼萬分。
今天這個時間點特殊,藏裡面沒有任何真傳弟子,甚至連一個二葉內門,三葉內門都沒有。
樓中的二十幾位教習武師只怕都凶多吉少,他不知能聯繫誰?
至於那四百多個內門弟子,戰力達到九品下的只有三人,其餘都差了不少。
即便是這三人,實力也都差了一檔,讓他們出手,與送死無異。
他搖著頭:「先想辦法確認一下,裡面那些武師還有誰活著。」
此時邵靈山卻忽然插話:「血風盜行事一向周密,他們動手之前,一定會除去所有的武師教習,排除隱患。以邵某之見,千戶大人最好是別指望他們。可除此之外。樓內還有一人可用。」
他微微笑著,眼含異色:「昨日有一位名叫楚希聲的少年,只用了一刀斬傷隆家二少隆盛,出刀之際如電光火石。館主大人盛讚他刀法簡潔精練,深得快刀三昧。如果此人能夠接近那位術師,一定能夠成功。」
「邵靈山!」
葉知秋一聲大喝,眼中蘊著滔天怒火:「你少在這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