沒錯,1977年的京城有地鐵開通了,正是未來的地鐵一號線。
地鐵票價:1毛錢!
此時的地鐵一號線全長只有十多公里,東西走向,從燕京站到立新站,立新站就是未來的公主墳站。
而終點站立新站距離中關村就五六公里了,從那裡再找個三輪車更便宜。
憑藉著手裡的介紹信買了一張一毛錢的地鐵票,李長河走進了這個時代的地鐵站。
此時的地鐵車廂里沒多少人,座椅都是橫排座椅,跟公交車座椅差不多,但是更寬更大,乾淨整潔。
李長河隨意找了個座位坐了下來,然後安靜地等著地鐵開動。
等出了立新站,他又再找了個三輪車夫,這次對方只要了兩毛錢。
嗯,回家總計花了三毛錢,跟一塊錢一比較,淨賺七毛,大賺啊!
中關村南大街5號,也就是李長河此行的目的地,當然這裡還有個別名,燕京工業學院的教職工家屬院。
李長河的父親原本就是燕京工業學院的副教授,如今恢復了工作,自然還是安排在這裡。
嗯,未來這個學校,會改名,叫燕京理工大學。
不過讓李長河沒想到的是,他進不去。
被學校的保衛科給攔下了。
「同志,我真的是回家,您看這是我的介紹信,家庭住址就是裡面,我怎麼能騙您呢?」
李長河有些無奈的拿著介紹信衝著門口站崗的保衛科人員解釋說道。
對方態度倒也不差,就是不讓進。
「同志,我看了您的介紹信了,不過說實話,您這地址是以前的。」
「不是我不讓你進,這些年人員變化太大了。」
「要不然您找個家裡人過來接您?」
保衛人員說的委婉,但是意思表達的很明確,誰知道你們家裡人現在是不是回來了?
「這樣,我爸是李立山,你們保衛科總有他們辦公室的電話吧,給他打一個說明一下情況,他能來證明。」
李長河想了想,給出了個建議。
家裡現在不知道有沒有電話,就算有他也不知道號碼。
思來想去,能最快聯繫上的,就是父親李立山了,就是不知道對方現在是不是在做科研,能不能聯繫上。
「小伙子,你剛才說,你是李立山的兒子?」
就在此時,旁邊突然傳來了一句問話。
李長河轉頭一看,問他的是一個中年婦女,似乎剛走到門口,面容有些蒼老,看著五十來歲的樣,個頭不高,帶著個眼鏡。
最重要的是她的身上穿的並非常規的軍綠色或者藍色公裝,而是一身灰色的女士長外套,有點風衣的影子,但是版型更周正。
那個面料一看就跟李長河他們身上的布料不同。
在這個年代,它有一個顯著的名字:的確良。
「是的,阿姨,我是李立山的兒子,剛從知青點回來。」
「您,認識我父親?」
「你在這等著,我去喊玉秀來看看!」
「你們看著他。」
婦人沒有直接回答李長河的話,又衝著保衛科的人說了一句,然後徑自走了進去。
沈玉秀,就是李長河母親的名字。
對方顯然是認識李長河的父母的。
待對方走遠之後,李長河有些好奇的衝著保衛科的人問道:「同志,好奇問一下,那位是?」
「哦,那是咱們學校朱教授的夫人,劉醫生。」
「劉醫生?朱教授?」
李長河回憶了一下,自己腦海里好像沒這家人的記憶啊!
不過來自後世的記憶倒是忽然提醒了他。
燕京理工,教授,醫生。
不會那麼巧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