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此時的她很安靜,就任由她抱著。
在場的寥寥幾人,無一不在為剛才發生的那一幕而震憾著,只有黎天戈,他是最清醒的那一個人。
他腳步有些沉重地走到於曼身後,對她說道,「他已經死了……」
「不!他沒死!你不要碰他!」於曼突然像一隻刺蝟一樣,全身的刺都豎了起來,她看黎天戈的眼神也變了,變得很冷漠。
「肖逸雲,他是這個世界上對我最好的男人!我為什麼沒有好好珍惜他?」於曼緊緊地抱著躺在她懷中一動不動的那個用生命在守護著她的男孩,不讓任何人靠近他。
她嘴裡不停的叫著他的名字,卻再也叫不醒他了。
「逸雲,你醒一醒!你醒一醒好不好?我帶你回家好不好?」
見他一動不動,身體已經慢慢變得冰涼時,於曼終於忍不住大聲地哭了起來,「對不起!對不起!該死的人是我!是我!」
在場所有的人都不敢再上前一步,畫面好像在這一刻被定格了,一個身穿白色婚紗的女人渾身是血地抱著一個俊美溫和的男子,耀眼的白色和刺目的紅色好像已經融為了一體,這樣的畫面看上去既駭人又唯美。
「救護車呢?救護車為什麼還不來?」於曼不知道哪裡來的力氣,直接就將肖逸雲給抱了起來,可是她剛站起來就被腳下的婚紗給絆倒了,她連忙對著懷中的人說道,「對不起,我摔疼你了是不是?我真是沒用!」
她抱著他,跌跌撞撞地往前走去,離出口那十幾步遠的距離,她卻覺得已經走了一生。
黎天戈只能眼睜睜地看著她失魂落魄地抱著那個男人從他面前走過去,可是他卻一個字也說不出來了。
「來了!救護車來了!」聽到由遠及近的救護車聲音時,於曼仿佛看到了新生的希望,隨後就有兩名醫護人員從外面沖了進來,但是看到肖逸雲時,其中一個人說道,「他已經沒氣了啊!」
「不!他沒死!求求你們救救他吧!」於曼直接就在那兩人面前跪了下來,好像看到他被搶救,她還能看到一點點希望,可是這只不過是在自欺欺人而已。
「他已經沒有了生命體徵,你們節哀吧!」
冰冷的一句話,打破了所有人的期待和幻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