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王爺交辦之事,下官自會盡心而為,只是我兵部畢竟有著協同之要務,若是僅僅為此二事,卻恐難以向陛下交代,呵呵,不瞞王爺,此二事,有武庫、職方二司部分官吏辦了去便已足堪為用,我兵部上下近千官吏卻尚都閒著,難免遭人參劾,還請王爺多多成全則個。[.」
遜柱可是老宦海了,又豈是那麼好打發的,再說了,此番他可是受了誠德帝的密令而來,若是不能真正插手到軍務革新一事中去,回頭一準要挨誠德帝的板子,自然不可能就這麼被弘晴給糊弄了過去,但見其打了個哈哈,死扣著協辦一事不放,擺明了就是要將耍無賴進行到底了的。
呵,這老東西還真是給臉不要臉了!
這一見遜柱擺出了胡攪蠻纏的姿態,弘晴的臉色雖平靜依舊,可一股子怒氣卻還是止不住地躥了起來,不過麼,卻並未朝遜柱發作了去,僅僅只是聲線微寒地開口道:「遜大人如此奉公,精神確是可嘉,然,俗話說得好,飯要一口一口吃,這事情呢,也須得一樁樁辦了去,而今軍務革新一事方才在籌備之中,尚無須大動干戈,兵部若是真能將本王交辦之二事辦妥,便算是大功一件,來日本王自會上本為遜大人及兵部諸公上本表功的,就先如此好了。」
「王爺教訓得是,呵呵,下官自當牢記在心,王爺放心,此二事,下官等斷不會處置有誤的,只是,呵呵,只是下官先前也說了,此二事並不大,些許人手便可應對有餘,終歸不好令我兵部諸多人手皆空閒著罷,此一條,還請王爺明鑑則個。」
遜柱就是屬牛皮糖的,哪怕弘晴言語間已是冒出了寒意,可遜柱卻是假作不曾聽出之模樣,依舊是笑呵呵地糾纏個不休,說來說去都是原先那一套,也就是言語稍有些不同罷了,意思完全一樣。
「遜大人能幫著本王做些甚,嗯?」
這一見遜柱如此不知抬舉,弘晴可就不再給其甚好臉色看了,面色一板,冷聲便發問了一句道。
「王爺明鑑,下官在兵部也算是有些年頭了,旁的不敢說,於軍務上確還是知道一些的,真要說起來,於後勤總部以及各軍兵種司令部之構築略有些心得,若是王爺信得過,下官願率兵部全體同仁竭力為之,斷不致有失誤之虞。」
一聽弘晴這話問得寒,饒是遜柱也算是膽略過人之輩,可還是禁不住臉色為之一白,只是一想到自身所負的密令,他卻是不敢就此退縮了去,這便強自擠出了一絲笑容,故作豪氣狀地一拍胸口,大言不慚地信口開河了一番。
「呵,好大的口氣,遜大人是開過槍還是打過炮,又或是懂得騎軍戰術,嗯?」
眼瞅著遜柱在那兒自吹自擂,弘晴當即便被氣笑了起來,冷厲地瞥了其一眼,滿是不屑地便喝問了一句道。
「這個,呵呵,王爺見笑了,下官雖不敢言精通,可多少還是知道一些的,且我兵部諸官中不凡精熟兵略之行家,應是……」
遜柱說到底就是一官僚而已,又哪懂得啥軍略,之所以能當上兵部尚書,那都是誠德帝提拔的結果罷了,這會兒被弘晴這麼一喝問,心底里自不免發虛不已,只是這廝皮厚,哪怕對新軍一竅不通,也敢信口便胡謅個不休。
「夠了,本王沒功夫聽爾廢話連篇,爾且自將本王交代的二事辦好了,再說其餘不遲,來人,送客!」
對於遜柱這等馬不知臉長之輩,弘晴實在是懶得再虛言應付了,不等其將話說完,已是毫不客氣地一擺手,冷冰冰地便下了逐客之令。
「王爺,下官乃是欽差副使,您不能……」
遜柱自忖位高權重,又有著誠德帝在背後撐腰,原想著要好生跟弘晴扳扳腕子的,卻沒想到弘晴居然會如此強硬行事,一愣之下,心中的火氣還真就狂涌了起來,張嘴便要跟弘晴理論個高低。
「遜大人,請罷!」
不等遜柱將抗議的話語說完,丁松已領著數名王府侍衛逼上了前去,毫不客氣地擺出了送客的架勢,一個個臉上都滿是兇悍之神色,但消遜柱敢再大放厥詞,一眾侍衛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