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啷」一聲驟響,那金環禪杖與法明和尚的三陽一氣劍撞在了一起,慕斯達感覺敵人法力精純,劍訣犀利,心中震驚還未消去,又忽然聽見凌蘇扯脖子大聲喊喝,更嚇得一身冷汗。全天下能被稱為無相師伯的人,除了白雲派的無相頭陀還能有誰。慕斯達雖然狂傲,卻也並非不知天高地厚的人,就算他嘴上不服,心裡也一清二楚,自己絕非對手。
南中野魔慕斯達驚魂未定,再一注意法明和尚,卻是一下子就認出來了這法明和尚正是無相頭陀的唯一弟子,畢竟法明和尚天生一副笑臉也十分有特點,又聽凌蘇稱他為法明師兄,對於方才凌蘇的高喝又多信了幾分,回頭望去,又見山峰之後隱隱飛來一片瑞彩紛呈的紫氣,一看就知道是件了不得的寶物。同時又見一個青衣俊雅的少年修士先行縱劍而來,緊接又射出一道銀色劍光,他還哪裡有心戀戰,慌忙收起黃沙魔火,以金環禪杖虛擋一招,抽身架起一流妖雲就朝西南邊逃走了。
片刻之後眾人重新會和,法明和尚因為凌蘇一番動作驚走了對手似乎有一些不快,不過凌蘇卻笑道:「方才借著師兄再此,喊出來了無相師伯的名頭,希望師兄不要見怪!」
法明和尚看凌蘇一派淡然的模樣,心中更是惱火,正想要開口說凌蘇多管閒事,這時下面響起了仿佛枯桑敗鐵般的聲音,問道:「來者是哪位道友,竟然冒充無相頭陀的名頭?」
法明和尚這才重新意識到有外人在場,而且他多次在凌蘇手上吃虧,雖然頗為不服,可對凌蘇還是有了顧忌,否則依了他的性子,這個時候心中惱火,早就直接動手了。
聽到那人問話,凌蘇壓下劍光朝那石台落去,但他卻不靠近,只平行懸在石台之外,遙遙抱拳道:「在下白雲派凌蘇,這幾位都是我白雲派的師姐師兄,今日路過貴寶地,聽聞那番僧叫出來道友的名號,似乎是與我白雲派無音師太相識,這才借了師伯威名,將那番僧趕走。」
殷三娘道:「原來是白雲派地道友相助!剛才那妖僧乘我參悟枯禪,功行未滿,肉身不能行動,前來偷襲。若非二位道友前來相救,我也說不得要強行施法,那時難免多年苦工毀於一旦。殷三娘在這謝謝二位道友了。」
聽了這個回答,凌蘇還沒有發言,旁邊的吳琪就先喜道:「原來前輩竟然真就是殷三娘!早就聽師父說過,在川南有一位摯友,道行還在她之上,今日一見真是三生有幸啊!」
那殷三娘一聽凌蘇提及無音師太,那乾枯無肉的臉上不由得現出一絲微笑,道:「你竟也認識玉羅剎?不知如今她可還好?」
凌蘇聽了也是一愣,只有吳琪清楚玉羅剎乃是無音師太原來的名號,殷三娘與她姐妹相稱百餘年,早就稱呼慣了,就算如今無音師太已經出家了,也不願再改口稱呼,吳琪早就聽過無音師太交代,一聽這個稱呼心中再無懷疑,當即應道:「師父一切安好,只是早聽師父說過,前輩丰姿嫣然,艷容秀色,怎如今卻怎落得這步天地,莫非是被什麼歹人害了?」
殷三娘一聽吳琪的問話,不由得悲從中來,悲嘆道:「哎!如今之果卻非是他人害我,只怪我自做孽太深,又不知回頭是岸,遭了報應罷了。言罷又是一嘆,遠望層雲,似在回想當年意氣,喃喃道:「我一生心高氣傲,自覺高人一等,沒想到到頭來卻害了自己啊!」
凌蘇見她含糊其辭的說了幾句就不再深說,知道往事不堪回首,也不再追問,免得引人厭煩。其實此間還真有些故事,當初玉女神與玉羅剎還都是旁門修真之時,雖然算不得大惡卻也慣了行事乖張,遇人辦事全以個人好惡為準。說有一日二人結伴而行,正遇上一位佛門高僧雲遊而至,算出與二人有一番機緣,就要度化二人出家。
那二人哪能是善與之輩!那高僧雖然名聲頗顯,單憑名號卻也鎮不住二人傲氣,一言不和便動起手來。那高僧也真厲害,竟以一人之力,輕描淡寫的將殷三娘和無音師太制住。當時無音師太見其果真有降魔法力,又思及日後飛升大道,幡然醒悟,當即苦苦哀求拜入門下。
說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