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沒有。」
面對倪坤的詢問,喬孟炎乾脆地一搖頭:
「家中典藉,並未記載大劫的緣由——連三宗四派這等繼承了太虛宮遺產的仙道頂級宗門,對三千年前的大劫緣由都不甚瞭然,更何況我家?我家再怎麼源遠流長,當年畢竟也只是一個愛好記錄歷史的普通散修世家而已……」
「嘖,那倒是可惜了。」倪坤搖搖頭,又問:「不過關於外域魔門,老喬你應該還是了解的吧?」
「這個……我家收藏的古藉當中,關於外域魔門的信息,其實也並不是很多。」
喬孟炎道:「只知道外域魔門共有七支,至於具體是哪七支……我也就只知道有一個血神教,以及一個……修羅道。血影怪提到的『修羅太子』,就是修羅道『修羅王』的繼承人。」
說出「修羅道」時,喬孟炎語氣頗有些意味深長。說到「修羅太子」時,他和秋景沅還都似有意,似無意地看著倪坤,像是想在他臉上捕捉什麼微表情。
然而倪坤壓根兒沒有任何表情變化,只略一沉吟:
「血神教、修羅道麼?嘖,外域仙道,還真是花里胡哨,隨便一個魔門,就能分出七大分支……又是聖子,又是修羅太子的,花名一個比一個花俏。不過這也不關我們的事了。
「就算血神教與我中土界大劫有所牽連,我也算是打死了那個能苟活三千年、強得沒有邊、至少也有真仙境界的血神聖子……算是為中土前輩們出了一口惡氣。」
「……」喬孟炎、秋景沅又是無語了好一陣,之後老喬才點頭道:
「這倒沒錯,三千年前大劫之後,中土與外域一切交流渠道,都已徹底斷絕,外域如何,與我們也實在沒有多大關係了。我們要做的,只能是抓緊一切機會,不斷壯大自己,以抗擊萬妖窟,為中土,也為我們自己,爭得一份生機。」
幾個人感慨唏噓一陣,又對著那巨龜龜殼點評起來。
老喬:「這巨龜有真龍血脈,生前恐怕是真仙一級的仙獸。其精血元氣,可能是被那血神聖子吞噬一空,占了軀殼……那血神聖子能在仙器鎮壓下,苟活三千年之久,當也是因為它掠食了龍龜精血元氣,有大量儲備之故。」
倪坤:「血神教的魔道神通竟如此詭異,能吞噬生靈精血元氣,占據其軀殼麼?」
「這個我也不大清楚,只是從古藉記載中讀到過一段,說是血神教最擅長掠奪其他生靈的精血元氣,以補益自身,乃是真正的吃人流魔功……」
「難怪之前那血影怪物一出來,就想吃掉我和楚司南……話說回來,那血影怪物會不會就是那龍龜,修煉了血神教神通?所以才挨了這爆頭一箭,被釘在地下三千年?」
「唔,倒也有這個可能。不過無論真相如何,巨龜身軀都已成空殼,毫無用處了。其龜殼也已失了龍獸的神異,只剩下本身材質還算可觀,當能煉成一面不錯的盾牌。」
「老喬你能煉嗎?」
「我哪兒成?畢竟我也就只是一個鍊氣六層的普通大修士而已。」
「秋姑娘?」
「老喬都不行,人家當然也不行啦!」
「那先收起來吧。這龜殼太大,我儲物袋太小裝不小,司南,你的儲物袋,能將它收起來麼?」
楚司南搖頭:「我儲物袋也裝不下。」
於是四人便對著那小山包一般巨大的龜殼犯起了難。
片刻後,倪坤道:「此事涉及仙器,以及外域魔門血神聖子,必須得通知趙將軍。這龜殼,咱們是既帶不走,也煉不了,還是交給趙將軍來處置吧。」
以趙牧陽待倪坤「親兒子」一般的待遇,若他能將龜殼煉成法寶,必然也會交予倪坤使用——畢竟是倪坤打殺了「能苟三千年、強得沒有邊、境界至少是真仙」的血神聖子,龜殼當然要算倪坤的戰利品。
而倪坤的法術免疫,目前還只能針對大量的修士法術。對妖魔法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