洗遷見兩人不回話,越發猖狂的譏笑:「作惡多端的人跟一世良善的人同樣的命運,是不是覺得老天無眼啊。」
他刻意狠辣說道:「天道從來都是這般不公,在強權面前,其餘對的都是不值一提。」
陳崇和趙樹,都沒有興致與變態的洗遷在世道上逞口舌之能,不予理睬。
洗遷心理極度扭曲,不吐不快:「太可惜了,早知道地獄十八層在勾里郡深耕多年,洗某隻恨無人引薦,不然我倒是要加入這地獄十八層。」
無人搭理,他反而變本加厲,幸災樂禍的調侃:「什麼都不做,專門與偽君子們作對,滿嘴仁義道德,其實一肚子男盜女娼」
洗遷大笑的聲音忽然戛然而止。
只見他氣息侷促,仿佛有一隻手扼住了他的喉嚨,讓他呼吸變得很困難。
本來病態紅的臉掙得通紅,血管如蚯蚓般浮現表皮,眼珠子似要脹出眼眶來,整張臉擴張得極度猙獰恐怖。
眼見惡人遭難,陳崇和趙樹心情極度舒適。
陳崇忍不住反諷:「洗遷啊,看樣子你就要提前成為孤魂野鬼了啊,看到那些厲鬼沒有,它就是你的下場。」
他也噁心噁心洗遷,跟惡人講道理,從來都是講不通的,反諷更能收到奇效。
聞言,洗遷果然大動肝火,只是忽然出現的氣血亂行,反噬己身,讓他騰不出手來爭強好勝。
銅柱底部傳遞來的溫度越來越高,不得不重新收拾體內殘餘的靈氣來抵擋,這對本就受了重傷的身軀來說無疑是雪上加霜。
其中要數陳指聖最為輕鬆,不管怎麼說,他也是五品修行者,又沒受多大傷,只是被蘇課給用道家秘法封禁修為。
然而,此刻卻是陳指聖最為心如死灰,一副渾渾噩噩的姿態,全然沒有了鬥志。
任憑陳崇如何呼喊,他都是充耳不聞,最後,他乾脆閉上眼睛,坐以待斃。
溫守本是朝著城東門行進,卻不想被陰魂厲鬼給幾次阻擾,下了死手追殺,加上天空中陰森鬼氣盤繞,分不清東南西北,最終迷失了方向。
陰差陽錯之際,來到一處牌樓高聳的武廟,剛好瞧見門前一名手持斬羽刀的武夫,乾淨利落的劈散一隻厲鬼和幾道陰魂。
溫守跳到近前讚賞道:「兄台好手段,你我互為照應如何?」
那武夫回過身來,一臉冷漠的看著溫守,對於後者的套近乎,無動於衷。
溫守尷尬說道:「如今勾里郡恍若人間煉獄,陰魂厲鬼肆掠,有五品邪修祭煉萬魂幡,單打獨鬥殊為不智,合則兩利。」
那武夫嘴角僵硬的抽動了一下,陰沉問道:「你是誰?」
溫守凜然說:「七星劍宗溫守。」
對於七星劍宗弟子的身份,溫守很是認同,引以為傲。
那武夫搖頭道:「不認識。」
說完,他目光轉向大門緊閉的武廟。
溫守見他無意合作,也不強求,見到武廟自成一體,阻隔著陰森鬼氣的侵蝕,覺得很是奇特,神識探查進去,發現裡面擠滿了人。
當神識來到正廳,一道威嚴赫赫的法身銅鈴般大的巨眼望來,溫守本體如遭電擊,神志出現剎那呆滯。
「不好。」
一股陰森鬼氣加持的刀氣突如其來,頃刻間籠罩周身。
溫守毫不猶豫施展天機幻影步,斜刺里踏步,堪堪避過鬼氣加持的凝練的刀氣,順手刺出一劍,直取那武夫的胸口,阻止那猝然出手的武夫逼近。
那武夫雙手持刀,貼著溫守劍尖一引一壓,順著劍身就往後者身前猛削一刀。
近砍握劍的手,遠砍溫守腰身。
溫守想抽回劍,哪裡還來得及,只得棄掉手中劍,身形倒拔,連連後退。
一時不察,竟然身陷險境,果然印證掃墓天書大凶之兆。
那武夫步步緊逼,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