孫可望的沉銀,是幾年前高義歡出征巴蜀時的事情了。
當初魏軍向川南挺進,孫可望將張獻忠繳獲楚藩、蜀藩的金銀珠寶,全部沉江,然後往雲貴逃竄。
當時魏軍只知道孫可望沉銀的大概區域,高義歡命人秘密探查,一直沒有消息,不想這個時候被玄衣衛發現。
這對高義歡來說,是一件大好事,要是將沉銀取出,那軍費就太充足了。
高義歡說完,看著方家玉道:「這件事,玄衣衛立了大功,你將操辦之人的名單上報給孤,孤王要重重有賞。」
方家玉當即行禮,「臣代替他們謝過大王。」
高義歡擺了擺手,正想讓方家玉退下,忽然又問道:「遼西失陷到現在,多爾袞可有什麼新動作?」
遼西被魏軍占據後,清軍從北面出關的可能性不大,除非多爾袞願意放棄所有物資還有眷屬,只帶騎兵出關,或許能夠衝破魏軍的阻攔,但這樣一來,滿清的家資還有眷屬就全丟下了,就算多爾袞想如此,八旗兵估計也不會幹。
由儉入奢易,由奢入儉難,在關內住了幾年,怕是沒什麼人願意放棄財產和眷屬,獨自逃回關外。
因此在高義歡看來,清軍已經不可能從北面突圍,但是多爾滾並非坐以待斃之人,此人最善於折騰,不折騰到最後一刻,他是不會甘心的。
現在時間過半年,高義歡很想知道,多爾滾是否有什麼新動作。
方家玉想了想,抱拳道:「大王,臣到真有一事要稟報。」
高義歡道:「你說!」
方家玉想了想,「南京的內線稟報,多爾滾曾向南京索要一批海船和水手,不過被南京拒絕了!」
高義歡眼前一亮,「還有這事?能拿到他們來往的文書,或者什麼證據嗎?」
方家玉搖了搖頭,「朱慈烺很謹慎,自從幾年前議和被攪黃後,就對我們提起了警惕,都是傳的口信,拿不到什麼證據,況且朱慈烺並未同意,自然更加拿不到把柄。」
高義歡有些懊惱,「這樣啊!那你們繼續注意,一定要弄到朱慈烺出賣天下的鐵證。」
方家玉點了點頭,「臣盡力而為!」然後忽然又說道:「大王,南京的內線一直再問,今後待遇的問題,臣該怎麼回復他?」
高義歡皺了皺眉,不假思索,先開張空頭支票,「你回復他,待朕不待孤王得了天下,讓他入閣,擔任大學士。」
方家玉裝作沒聽到,「臣明白了!」
高義歡當即擺了擺手,「那你先退下吧!」
等方家玉離開,高義歡先提筆寫了一封信給梁以樟,然後叫道:「大利,你進來!」
周大利聞語走進書房,行禮道:「大王叫臣?」
高義歡上下打量他一眼,感嘆道:「你跟在孤王身邊也有些年月了吧!」
「回稟大王,快四年了!」周大利忙道。
高義歡點點頭,「這麼久了,該讓你去歷練歷練了。」說著高義歡將剛寫好的信遞給他,「這封信你可以看一看,看完後,你把他收好送去四川,然後你暫時就留在那裡,監視督促四川方面,將孤王的銀子取出來。你辦好此事,回來孤王重重賞你。」
周大利忙行一禮,「臣謝大王栽培!」
高義歡身邊有不少侍衛,他每年都會推舉一些前往武院,或者派出去歷練,這些人便逐漸為他編織出一張大網,成為他的耳目,為他提供各種消息,以及控制軍隊。
高義歡微微一笑,揮手道:「好了,你收拾一下,就出發吧。」
時間很快就到了1651年1月底,魏國王京的許多官員,在過完新年後,陸續來到洛陽。
這並不是高義歡想要遷都,事實上過來的文武,主要是關係兵事的要員,他們來此只有一個目的,就是便於就近指揮滅清之戰。
在魏軍占據河東和河南後,關中已經成為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