西魏國與滿清接壤之地,除去北面的草原外,主要是河東和中州兩地。
草原上沒有城池,西魏沒有牧民,也沒有什麼臣服的部落,暫時無法占據草原。
那裡不向中原,魏軍騎兵過去,草原上的蒙古人躲開,而魏軍沒法子獲得補給,騎兵一退,蒙古人又回來放牧,因此用原來的方式,根本占不住草原。
所以,魏軍主攻的方向,不是北面的河套平原。
在說中州洛陽,確實是一個很好的攻擊方向,擁有很強的政治意義,同時又能使西魏的版圖,更加緊密的連接。
只是魏軍攻擊中州,對於滿清而言,其實並沒有太強的緊迫感。
即便是洛陽被圍,北京依然察覺不到巨大的威脅,因此魏軍只出五萬兵馬,由金聲桓統領,牽制河南的清軍。
河東之地,正好在西安與北京之間,魏軍占據此處,則可以直接威脅北京,取下河東,再取河南便是易如反掌之事。
從軍事上講,攻擊河東能讓魏軍在爭奪北京中占據主動,從經濟上來講,河東是滿清賦稅重地,拿下河東,滿清的實力最少被削弱三到四成。
因此這次東征,魏軍十萬大軍攻擊河東,而只用五萬人馬,牽制河南。
此時,在第二批魏軍渡過黃河後,河東魏軍已經接近五萬人,綿延的軍帳,幾乎鋪滿了蒲津關內外,各種物資更是堆積如山,顯得有些擁擠和雜亂。
五萬魏軍被阿濟格堵在蒲州境內,不突破清軍的防線,西岸的兵馬就過不來,魏軍就每法子占據河東。
在兩日前的夜襲後,清軍便不在出戰,四萬多大軍躲在防線後,玩命的加固防線。
這日清晨,高義歡與眾將登上山坡,觀察清軍防線,以便制定完善的掘壕攻擊策略。
此時涑水兩岸的景象已經完全變了模樣,遮擋射界的樹木,都被砍掉,消失不見,衝擊平原上的良田,全都變成了一道道溝壑,築起一道道土牆。
清軍陣線最外圍是一道道斜刺的木樁,鹿角拒馬,然後是一道寬深約一丈的深壕,裡面同樣插著削尖的木樁,挖出來的土則堆出一丈高的土牆,土牆上有到胸的女牆,與魏軍的土牆一樣,都是成「凹凸」形,凸起的部分,像是城牆的敵台一樣。
高義歡用千里鏡掃視清軍第一道牆,上面旌旗遍布,每隔一段距離,還有一門火炮,帶著斗笠的清軍士卒,正在上面巡視。
在第一道牆後,有幾條過兵的壕溝與第二道牆相連,兩道牆之間,同樣是斜刺木樁、拒馬、鹿角和壕溝,與第一道牆不同的是,第二道牆後,還有幾個巨大的土堆,土堆後面則隱藏著拋石機。
魏軍臼炮射程遠,擺在最後,也能打到第一條陣線前,而清軍便只能將拋石機放在第二道防線,並用土堆遮蔽,以免被紅夷大炮直射摧毀。
拋石機和臼炮一樣,彈道是拋物線,太近了打不到,太遠了也打不到,而第一道陣線前拒馬樁、鹿角分布的區域,是進攻方人員最集中的區域,所以要放後一點,轟擊那裡,以便造成更多的殺傷。
第三道防線與第二道防線,基本一樣,清軍三條防線從平原延伸向兩側的斜面,在坡頂各有一個土堡。
在三條防線中間是涑水,清軍用浮橋相連,以便快速調兵,同時在浮橋兩邊,各有一段土牆,上面布置了不少火炮,用來控制水面。
阿濟格現學現賣,構築了一道防禦堅實的防線,魏軍要突破,就得趟過三條防線。
高義歡看著挖得面目全非的曠野上,清軍各旗的軍旗飛揚,放下千里鏡,心中暗罵,「龜孫真能耐,孤王這回怕是不好下台。」
黃秉忠道,「臣估計阿濟格那廝,將我們的東西全照搬了過去,尖木,鐵蒺藜,鹿角,拒馬,震天雷一樣都不會少,或許還會加點他們自己的東西!」
趙大憲看著清軍防線道:「這阿濟格真是沒臉皮。」
一眾魏軍將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