了上去,這些人都精擅空手擒拿的功夫,打人更是專挑關節軟肋要害的地方下手,向來心狠手辣、毫無顧忌。
錢寧知道這些人和壽寧侯府有密切關係,心中有所忌憚,下手還有些分寸,那幾個校尉、力士只是奉命行事,可不管你是張三李四王二麻子,下手狠辣無比,跟撅高梁稈兒似的,頃刻間摞倒七八個人,打得那些人抱著肩肘膝蓋痛得滿地打滾、慘嚎不已。
錢寧摁住嚴寬,劈頭蓋臉幾個耳光,先打得他暈頭轉向,隨後扯開他衣襟就在裡邊亂翻,朱厚照興沖沖地跑上來,在嚴寬屁股上狠狠踹了兩腳,哈哈大笑。錢寧在嚴寬懷裡摸了一陣兒,抬起頭來對朱厚照道:「太......公子,他懷裡沒有東西呀?」
「沒有?」朱厚照怔了怔,頓時勃然大怒,他一腳踢在嚴寬大腿根上,罵道:「你剛剛是不是把東西又藏回侯府去了?」
嚴寬捂著下體嗷嗷直叫,抽噎著嚷道:「小......畜生,你是什麼人?知道我是侯府的人,還敢......還敢傷我?」
朱厚照聽他罵自已小畜生,抬腳還要再踢,楊凌一把拉住,朝旁邊一努嘴兒道:「公子,先離開吧,找機會再要文書,他們回去叫人了」
朱厚照漲紅著臉道:「不行,我說出的話就是潑出的水,豈能叫人家姑娘笑話,一定要把文書給我弄回來」。
楊凌無奈只好打保票道:「這事兒包在我身上,那份文書,三日之內我一定搞到手,絕不會叫公子失言便是」。
朱厚照聽了這才在嚴寬身上又恨恨地踢了一腳,才被錢寧和楊凌扯著飛也似的逃了。人說貴人出門風雨多,可今兒一天經歷的風雨也未免太多了,楊凌拉著朱厚照飛跑,想想這亂七八糟的忙了大半天,鄭和海圖的影兒還沒見著,真是一個頭兩個大。
侯爺家的院子倒真應了那句『一入侯門深似海』,等到報訊的人匯集了家丁、護院、教頭、師傅們在侯府管家的帶領下跨越重重門戶追出門來,楊凌等人早已跑得不見蹤影了。
壽寧侯聞訊大怒,嚴寬雖是他府上的一個下人,不過他的小妹子卻是壽寧侯的寵妾,換句話說嚴寬乃是當今皇上的小舅子的小舅子,打狗還要看主人,何況是打了他的小舅子。再說這個小舅子明里自立門戶,以建築為業,給他賺了大把的銀子。
昨兒他才剛剛給小舅子爭取了個築建八達嶺長城的肥差,要是傷得重了,可要損失大量收入了。張鶴齡大怒之下,派人拿了他的貼子,跑了趟五城兵馬司,五城兵馬司聞訊也嚇了一跳,居然有人跑到壽寧侯府去鬧事,這還得了?皇上還在學宮巡視呢,這伙歹徒要是膽大包天再去驚了聖駕那豈不是要掉腦袋?
巡城御史如臨大敵地親自出馬,前邊兩個掌鞭使「響鞭」在街面上打得唿哨作響,宵小流氓抱頭鼠竄,擺攤賣貨的噤若寒蟬,整個北京城鬧得雞飛狗跳。
步快、馬快到處都是,就連京營的候卒、邏卒也一齊出動,朱厚照等人被錢寧引上了一座熟識的酒樓,在樓上見到錦衣衛、團營軍竟然也派人巡街,朱厚照不由雙眉一擰,冷笑一聲道:「了不起,不過是侯府的一個下人被打,現在鬧得簡直就差封城了。李太傅給我說史,常道外戚專權、勢壓天子,嘿嘿,我看這壽寧侯果真比天子還要威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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ps:月關收到彩雲之南翩然而至的聖誕賀卡,內有謎語一條:何水無魚?何山無石?何樹無枝?何子無父?何女無夫?何城無市?
上網一查,竟有七八種答案,但是我知道其中哪一個才是正確答案了,呵呵呵,開心,開心是開心,還是困得厲害,俺去睡覺~~~,看在俺困得要死的份上,請大家記得投票呀^_^