丁一鳴猛的仰身,仰天「噗」的噴出一道血箭,癱軟如泥委頓於地。燃字閣http://m.wenzigu.com
其他人忙瞪大眼睛看過去。
丁一鳴臉龐如塗了一層金粉。
手中拿著請柬的白袍中年咬牙,硬撐著站起身,挪到丁一鳴身後,盤膝坐下,探掌按上丁一鳴胸口。
片刻後,他咬牙切齒:「好歹毒的丫頭!」
眾人忙問:「孟長老,丁長老的傷?」
「很重。」孟廣平沉聲道:「取你們最好的靈丹過來。」
「好。」一個玄武宗的長老應一聲,艱難起身,踉蹌進屋取來一個玉瓶,倒出一顆赤紅丹丸遞到跟前:「這是敝宗的青龍丹。」
「青龍丹?」孟廣平雙手按在丁一鳴膻中,抬頭皺眉:「這是虎狼之藥,老丁禁不住這藥。」
「那」那長老再次踉蹌著回屋取了另一瓶藥,卻是一瓶墨綠丹丸:「這是百草丸,藥效溫和很多。」
「給老丁服下吧。」孟廣平沒有停止運功。
丁一鳴的臉色並無變化,仍舊塗著金粉一般。
眾人都在暗自療傷,卻一邊在關注著丁一鳴的情形一邊暗罵徐青蘿的小心眼兒。
徐青蘿這一拂之力宛如排山倒海,沛然浩瀚,他們只是受了輕傷,五臟六腑略微震動,只需要幾天時間便能痊癒。
可丁一鳴所受的傷顯然極重,看他的臉色便知端倪,再看孟廣平不敢給他服下青龍丹便知多危險。
這顯然是徐青蘿故意為之,是為了懲罰他派出弟子窺探玉竹峰。
儘管這一次行動是貿然而為,並沒有知會宗門,可所有玄武宗弟子還是覺得憤怒,覺得徐青蘿欺人太甚。
可要是與徐青蘿四人直接對上,派出弟子阻攔徐青蘿四人,他們是絕不會做的。
順勢而為,知機而動,這才是玄武宗的立宗之道。
明明知道徐青蘿四人厲害,修為驚人,還要硬跟他們做對,那便是不智,即使能留下徐青蘿四人,可然後呢?
法空神僧難道不會報復回來?
對無極門來說,法空神僧的報復可能沒那麼可怕,可對玄武宗來說,法空神僧的報復就很嚇人了。
不說別人,只說法空神僧在鎮龍淵所做的事,宗也有一位高手進入鎮龍淵,對法空神僧讚不絕口,號稱其修為通天。
法空神僧出手,宗門未必承受得住。
一會兒過後,孟廣平沉聲道:「不行。」
藥力下去之後,輔佐他的療傷奇氣,應該迅速好轉才是,可這一會兒並非如此。
丁一鳴身體裡激盪的罡氣久久不散,好像千萬柄小刀在切割他的五臟六腑與經脈,不斷的造成新的創傷。
如果不是自己的療傷奇功相助,丁一鳴這會兒已經氣絕而亡。
可縱使有自己奇功相助,丁一鳴的傷勢只是延緩了加重的速度,並沒有改變加重的大趨勢。
丁一鳴的傷是越來越重的,即使有自己與靈丹相助,還是在走向死亡。
依照這個速度,再參考丁一鳴的修為與體質,能撐過半天就算幸運的,必然是見不到明天早晨的太陽。
「孟師兄,救不回來?」一個白袍中年沉聲道。
孟廣平搖頭:「這個歹毒的丫頭,太陰毒了!」
「那怎麼辦?」那白袍中年問。
孟廣平看向他們三個:「都過來看看吧,我是沒辦法了。」
其他三個白袍中年都坐下來。
這會兒功夫,他們的傷勢已經緩解,穩定下來,只要不與人廝殺拼命就能很快痊癒,耽擱不了三天。
三人坐下來之後探了探丁一鳴的傷勢,試著運轉罡氣助他壓制徐青蘿的力量,結果都壓不住。
在這個過程中,孟廣平一直在運功助他恢復。